“偷家主的东西，还调换了家主的财物，若是我没记错按照北辰国的律例，这惯偷的手脚...”
“我说，我说。”
秋水毕竟是一介女流，再加上这次应该是第一次偷东西，唐宁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她已经吓得连连磕头，结巴起来。
唐宁没有吭声，等着她后面的话。
“奴家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秋水胆怯的看了对面女子一眼，娓娓道：
“奴家从沈娘子嫁过来，一直都是她的贴身婢女，按道理应该是为主子守灵侍奉的，怎奈容府突生变故，不过是几日容家就乱作一团，除了管家和乔公子，府里的下人基本上都跑了，奴家家中还有老小，这才起了贪财之心。”
唐宁顺着她的话，望着她乖乖放在地上的好些偷的金器，一个个检查过后，道：“都是假的，你确定不知道？”
“不知道，奴家真的不知道啊。”秋水被这么一问，双手连连摆动道：“奴家来的时候这里的东西都快被人搬空了，奴家也是情急之下犯了错，若是奴家真知道这其中猫腻，又怎会去拿，您说是不是？”
唐宁没有反驳，她知道秋水没撒谎，不然就凭她侍奉沈小纭这么多年，见惯那么多金银玉器，也能分辨出真假的。
“那你可知道容栩为何要杀沈小纭吗？”唐宁话锋一转，问道。
秋水愣是没料到方才还在追问偷窃问题的女子，怎会突然问这个事情，她看了她一眼，又快速垂眸可劲摇晃脑袋。
唐宁岂能没捕捉到她的闪躲。
她没逼迫，只是一边捡起地上的假玉器一边说道：“也罢，你个下人知道些什么，这些金银我收走了，你也知道晋王府世子在外面等着我回话，他是皇上钦点的提刑司的，至于之后的处罚是什么...”
“姑娘！”秋水闻言，脸色被吓得煞白，她连忙上前几步，双手抓着唐宁的裙摆，道：
“这个奴家是真的不知道，沈娘子是三年前嫁进容家的，当时老爷为了娶到沈娘子，生生把之前容府的原主母都休了，这三年老爷对沈娘子可是宠爱有加甚至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
倘若沈娘子想要天上的星星，老爷定然都不会给沈娘子去摘那月亮。”
“哦？”唐宁听到这，心底生出疑惑，这不应该啊，她记得卷宗上写的是容府主子感情不合，怎么到了这丫鬟的嘴里又是另一种话？
秋水听出对面人的怀疑，眼睛珠子转了好几圈，终于一咬唇，磕头道：“只要姑娘能放奴家一马，奴家愿意把知道的都告诉姑娘。”
“说！”
秋水艰难的吞咽下嘴里的唾液，道：“若是真的要追究起来，老爷和夫人不是没有隔阂的，不过那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什么事儿？”唐宁追问。
“一年前，容府的老祖母病逝了，大家都传言...”秋水唯唯诺诺的看了唐宁一眼，继续道：“传言是夫人嫌老祖母常年卧榻是个累赘，给老祖母下了狠手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