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的小心思藏起,又故作姿态地想去拉着江稚渔的手。
江稚渔心里愈发生厌,索性刻意将她无视,挽上江山的胳膊说道:
“爷爷,让您担心了,渔儿乏了,想回去歇息。”
眼前这人修为颇高,是原身的爷爷,江稚渔不敢拖大,学着原身的说话方式,尽量不让人看出破绽。
江山实在担心大孙女,又怕这些指指点点的百姓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便点了个头。
“随爷爷回家。”
江淑燕被那爷孙俩冷落在一旁,显得十分多余,让她极为尴尬。
整个江府明明她天赋最高,又得神秘强者亲自指导。
以后江家的兴衰都得靠她。
凭什么一个废物能得老爷子喜欢,而她却不能?
江淑燕越想越愤恨,加上江稚渔没死成,她那股心火便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站住!”
江淑燕突然一改常态,目光变得犀利狠毒起来。
江稚渔闻言停下脚步,安抚了一下正要开口的老爷子,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淑燕。
“怎么,二妹还有事?”
江淑燕也不装了,目光厌恶地看向江稚渔。
“江稚渔,你一夜未归,此时还穿着男人衣服,不会是半夜私会情郎去了吧?”
此话一出,周围围观的百姓们这才发现,江稚渔还真穿着件宽大的男士袍子。
“太不要脸了!整个江府的脸都被她一个人丢完了。”
“啧啧,想不到人长得丑也就算了,竟还学起了荡妇偷人,江老爷子如果再袒护下去,整个江家还怎么服他?”
人群中正有想要讨好江淑燕的人,这不机会就来了?
他们对江稚渔说着最恶毒的话,转脸就对江淑燕谄媚一笑。
江淑燕听了心里舒坦极了。
要是这些人的口水能把废物淹死就好了。
这个时候,江家二房乃至三房四房的人也都走了过来,明里劝着江淑燕别计较,其实每一个字都在将江稚渔诋毁得彻底。
“淑燕啊,稚渔她再怎么伤风败俗,好歹是你堂姐,相信你爷爷会按家规来的。”
江家家规,因为族中多是驭兽师,血脉高贵。
所以从江家祖辈那会儿就定了规矩,族里不管男男女女,都不得私自在外面的人结合。
族中每个人的婚配,都必须经过家主和几个长老同意才行。
江稚渔如果真的在外失了身,家主有心保她,那也得过了几个长老那关。
江淑燕自然知道这规矩,她就是要让江稚渔身败名裂。
让爷爷也好好看看,他一直都视为珍宝的大孙女,不仅是江家百年来难得一遇的修炼废物,还是个不要脸的贱种!
江稚渔面对着铺天盖地的谩骂和羞辱,记忆中那一幕幕也不断闪现。
原身在这样不堪的环境下从未反抗过,也是够能忍的。
这时,江山老爷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以往时常闭关,每次出关询问这丫头,总说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