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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与她生母分开之后就孑然一身,这么多年冷冷清清的连个能陪伴说话的人都没有,这辈子她希望阿爹好好活着,活得长久,身边也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
只不过感情一事,旁人是不好插手的。
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论感情的时候,还有更重要更紧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做呢。
姚葭没有立刻开口。
看阿爹和阿琅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这两日没怎么吃好,她也慢慢吃着碗里的东西,偶尔拿着公筷给他们夹点吃的。
她吃了一碗番茄馎饦,又吃了几颗爽口的腊花梅球儿便吃不大下了,她放下手里的银箸,拿起一旁的帕子抿唇。
父子俩倒是吃了个底朝天。
姚葭并没催促,她就静静坐在一边看他们吃饭,只有失去过才知道能够这样看着家人吃饭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直到父子俩把最后一点东西都吃完才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宁琅和宁冲身上都有军人的习性,不浪费一点东西,再难吃也会吃完,在这一点上,姚葭却是远远不如他们的。
看阿爹又给自己倒了碗茶大口喝着。
姚葭的饮食偏甜,宁冲还是吃不惯,等茶水入口倒是缓了不少。
姚葭问他:“还要吗?”
“不用。”宁父摆手,他心里压着的一桩大事已经解决,正心情舒畅,放下手里的茶碗就冲着姚葭朗声笑道,“乖囡你好好休息,我和你弟弟就先不打扰你休息了。”
他还想出去跟儿子商量下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报复齐家,敢跟他宁冲的女儿退婚,他岂能轻易放过他们?
让罗妈妈去还庚帖只是他的第一步。
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宁琅刚才收到父亲的眼神指示,自然知道要去做什么,他心里激动,勉强压抑自己的心情跟着说了句:“阿姐好好休息,我回头给你买好吃的回来!”
父子俩说着就要起来,却被姚葭阻拦:“你们先坐,我还有话要与你们说。”
以为她还有事交待,父子俩忙又坐了回去,等姚葭开口。
姚葭给两人各倒了一碗茶,然后看着宁父问:“我昏迷前曾嘱咐阿爹去宫里跟陛下请罪,阿爹可曾去了?”
她心里是知道的,上辈子父亲就没进宫,起初是因为她昏迷的缘故,后来又因为跟齐家闹了起来,阵仗太大,最后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宫里都惊动了。
直到齐静春回来。
可那时已然晚了。
陛下当时什么都没说,事后却连拿了数个理由发作了父亲,先后褫夺了父亲的虎符、官职以及诚国公的爵位,最后还把父亲赶到了御马监。
御马监是由宦官统治的二十四监中的其中一监,主要是职掌御马,养马、驯马以及统领由御马监组成的禁军。
父亲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宦官,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去的当日就跟那边的掌事太监闹起了矛盾,偏偏不巧,那御马监的掌事太监跟陛下身边的冯大伴交好,通过冯大伴的嘴,事情立刻传到了天子的耳中,彼时天子本就不满父亲,因为这件事更是再次震怒,又把父亲赶到了五城兵马指挥司当了一个最低贱的城门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