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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笙,你找死!”
阮笙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他五指掐得生疼,呼吸越来越困难。
可这比起上辈子那些痛苦的意难平来说,算不得什么。
她呵呵冷笑了两声,双手抱住他紧实的手臂,想起父亲教自己的那些功夫,屈膝,抬腿,用力,往他致命的双腿间狠狠一撞。
“啊!”
贺逸生生退后两步,发出一声极压抑的痛吼,双眸燃起沸腾的怒火。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又被一只飞来的瓷瓶砸中了后脑勺。
这下,他站立不稳,晃了几下身子,彻底晕了过去。
贺逸倒地之后,身后露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瘦弱小少年。
阮笙大口呼吸了几下,泪眼朦胧的看着阮宁脸色苍白的站在不远处,“阿宁……”
阮宁惶恐不安的看着她,手不停的颤抖着,“死人了……死人了……”
阮笙飞快跑过去,将他瘦弱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阿宁放心,他没有死,只是晕过去了。”
“死了!”阮宁猛地抬起头,小脸白成了一张纸。
“他没死,你相信姐姐。”她将少年抱住,拉到床上,心疼的摩挲着他湿哒哒的小脸,哭笑不得,“阿宁对姐姐真好,知道姐姐被人欺负,还会帮姐姐,阿宁好样的,姐姐好爱好爱好爱阿宁!”
阮宁难以置信的掀了眼帘。
他长得跟个女孩儿似的漂亮,睫毛又长黝黑,又透着病态的苍白,似一只小奶猫儿。
现下呆滞的目光在姐姐脸上扫了扫,似乎在想,姐姐说爱他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春桃!”
春桃原在外头望风,听到呼喊,急忙推门进来。
“姑娘,怎——”看到地上的人,惊吓道,“贺公子这是怎么了!”
阮笙冷嗤一声,“祸害遗千年,他这种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
她也想现在就杀了他报仇。
可一刀给他痛快又怎么比得上慢慢折磨他来得爽快?
更何况,他一个活生生的榜眼郎,莫名其妙死在伯府,也说不清楚。
还不如,好好利用他,让阮嘉这辈子也做不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
“那——”春桃上前探了探,长舒了口气,“果然还活着,姑娘,刘郎中好像被大房夫人那边叫走了,要是大夫人她们一会儿带人过来,看见贺公子在这儿,我们还是赶紧跳黄河里洗澡去吧。”
阮笙小手抚着阮宁的后背,见他不抖了,双手捧着他的瘦得不成人形的脸,先安抚好他,“阿宁,姐姐现在有事要忙,你乖乖的喝完药睡觉好不好?姐姐明儿一定来看你。”
阮宁固执的摇头,漆黑的大眼睛,戒备的看着阮笙,“不要喝药。”
他不相信姐姐会来看他,会对他好。
“喝了药你才不会咳嗽,才不会难受。”
“不要。”
阮宁从她怀里挣扎出来,缩进被子里,只冒出个后脑勺对着她,“不要……不要……不要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