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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这两天就对燕柘的事多上心一点。”
怀砚:“...是。”
...
晚上的时候,燕柘的情况不太乐观,尽管明楹已经有了怀砚给他的清水丸,又按照怀砚的吩咐,用清水丸浸泡过的清水擦拭燕柘的伤口。
可燕柘伤的太严重,之前的旧伤就能肉眼可见森森白骨,又更何况是这几十鞭子的新伤。
鲜血根本就控制不住,要说唯一好转的,只怕就是给燕柘伤口擦完药后,血是止住了,但是那裂开的伤口,肉眼可见的里面的骨头有的都被鞭子打的变了形状,燕柘整个人昏迷不醒,静悄悄躺在那,别说是再挨打了,光是一阵微弱的风吹来,就能将他这条被折磨的不堪一击的小命给吹走。
怀砚跟着裴少淮又去了燕柘的院子,在替燕柘把过脉后,怀砚清秀的眉头紧紧的蹙着,最后朝着裴少淮摇了摇头。
裴少淮:“......”
燕柘......该不会真的就这么挂了吧?
以至于担心燕柘就这么死了,她不好向女帝交差,就本尊这些烂摊子朝堂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专门瞅着揪她的短。
裴少淮很是郑重其事的走到床前,目视着燕柘那张苍白没有血色跟个纸人似的一张脸。
鬼使神差的,她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戳了戳燕柘那张脸。
凉凉的,又软软的,就跟戳在果冻上一样,Q弹Q弹的。
这感觉,都有点让她爱不释手了。
造孽啊!
裴少淮在面对这个娇柔美艳的不可方物的男人,咋下得去这么重的狠手的!!
明楹就这么看着裴少淮‘虐待’他家公子,他家公子都快要死的人了,她还下这么重的狠手。
他在一旁看的一颗心都要提起来,几次想要冲上前阻止,都被怀砚的一个眼神给制止。
“这燕柘,好歹也是燕国的皇子,不能真的死在我公主府。但他要是真的死了....”说到这里,裴少淮看向身旁的怀砚:“本公主也不能草草的命人将他的尸体给丢出去,怎么说也得先烧了,将他的骨灰装好,给送回燕国,这样也显得本公主大度,怀砚,你说是不?”
听了裴少淮的话,怀砚长袖下的大手微微收紧,薄唇抿了片刻:“公主英明。”
“若是燕柘死了,那明楹这奴才也绝不能留着。他家公子都回家了,他若是也跟着回去,这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本公主的坏话。”
明楹一张脸早就吓得面如死灰,如今再听裴少淮这么残忍的一句话,更是吓得浑身直打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啊,怀砚你的医术,本公主一直都是相信的。那将死之人在你的手上都能够妙手回春,又更何况燕柘这不是还喘着气呢吗?”
裴少淮走到怀砚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很温柔:“所以,千万不要让本公主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