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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醒来是被车子发动的声音吵醒的。
池墨在开车,侧脸隐匿在灯光下,少了许多戾气,倒是出奇的明澈温柔。
俞芷只看了一眼,没撑住又睡了过去。
到了别墅里池墨停好车,抱着她一路上了二楼。
俞芷挽着他的脖子,睡眼惺忪,声线有些哑:“你今晚是陪阮颂昕家里人的吗?”
池墨声音淡淡的:“嗯。”
她想去走廊了阮颂昕的话,不免有些害怕:“已经第二次了,阮颂昕迟早有一天会发现。”
池墨完全不在乎:“你操心什么,干好自己的事就行,就躲在这见不得光的角落陪着我。”
俞芷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很淡,转瞬即逝:“知道了。”
她顿了顿又鼓起勇气问:“什么时候让我见见我爸,我很久没去看他了”
“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俞芷心里一滞,侧头埋进他胸膛里:“池墨,能不能不要这样说。”
池墨上楼梯的脚步顿住,低头嘲讽的看她:“我哪句话说错了?植物人和死人有什么区别?”
俞芷喉咙发疼,话也说的艰涩:“医生说可能会清醒的,凶手……凶手迟早也会找到的。”
池墨的动作有一瞬间的阻滞,但很快恢复正常:“你未免太天真,即使找到凶手又能怎样?他也不过是废人,现在的这口气全是我拿钱硬留下来的。”
俞芷埋进他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这全是实话。
俞江野出事的地方是片私人别墅,没有目击者,没有摄像头,找到凶手的可能性和他清醒的机会一样,微乎其微。
池墨不计前嫌留了俞江野一命,代价就是俞芷要永远陪自己耗着。
他明明是憎恨自己的,可每次交欢时又极尽温柔,拿钱留住爸爸的命,却一次也不让她探望。
三年了,一天之隔,她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也没了爸爸,整个家散的只剩自己一人。
池墨进了卧室,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又进了浴室。
俞芷很累,也没洗漱就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察觉到有身体靠近,是熟悉的雪松香。
屋里燃着宁神的香薰蜡烛,烛火悠悠,池墨手搭在她的腰窝处,没有过分的动作:“腰疼不疼?”
俞芷懒懒应了一声:“嗯。”
池墨手换了地方,大拇指轻按她腰阳关,动作轻缓,指尖温热。
俞芷觉得舒服,不自觉的往他怀里靠。
池墨太会哄人了,乖戾的时候是真的,可温柔起来又能夺走俞芷的命,一些恰到好处的小动作,哄得她坠入情网,无法自拔。
池墨胳膊收紧,轻蹭她的发顶:“明天还了衣服就少和那男的来往。”
俞芷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池墨没再多说,男人了解男人,只看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他是看俞芷性子软,想找个由头骗上床。
得把这人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