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个人认识， 他也不是真的非要跟个小O计较。
正想着，后面传来了脚步声，他转头就看到萧平川站在离自己三步远的地方，微微低垂着脑袋。
“少尊主。”
懒懒地应了一声，顾非池抬脚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他转头朝着不远处的看台抬了抬下巴，问道：“那个跟李小寒在一块儿的Omega，什么情况？”
程家世代都是顾家的附属家族，作为家臣是陵疆尊主的左膀右臂。而萧平川作为这一代程家的长子，从记事开始就被安排在顾非池身边，当做他的心腹培养。
和帝国别的地方不同，陵疆作为人类和虫族战争的前线，Alpha们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尊主和家臣之间的默契和情谊向来备受重视，臣属Alpha对首领Alpha，必须拥有绝对的忠诚。
顺着他的目光，萧平川看到了姜凝碧。
他有些吃惊地挑了挑眉。
从七岁跟在顾非池身边，他从来没见顾非池打听过哪个Omega。
“那是我们班上周刚转过来的转校生，叫姜凝碧。”萧平川说着，回忆了一下姜凝碧的情况，补充了一句：“他是个哑巴。”
“哑巴？”顾非池有些意外。
帝都一中和帝国附中齐名，作为帝国二代们最多的学校，居然转进来了个哑巴Omega？
“具体原因不清楚，总之他不会说话。”萧平川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长得倒是挺不错，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的时候也挺唬人，跟李小寒关系不错，听他说挺好相处的。”
听到他的话，顾非池转头看了他一眼。
有些烦躁地操了一声。
感情自己欺负了个残疾人Omega？
这也太跌份了。
“怎么？吓到人家了？”萧平川看他这反应，就猜得八九不离十。
“我不知道他不会说话。”顾非池说完，补充道：“我刚刚在考场，闻到了他的信息素。”
“……”
萧平川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半晌才问出一句：“怎么会？”
对啊。
怎么会呢？
因为父母在他第一次分化的时候双双去世，因此没有双亲信息素安抚的顾非池只能用虚拟信息素替代，用以延缓他的不适和让他继续发育。
人类对于信息素的研究还不够透彻，用虚拟信息素替代双亲的信息素是帝国首例，虽然当初就有专家反对，但是因为事关顾非池——谁也不想担上延误陵疆少尊主分化的罪名。因此，就算明知道会有后遗症，也没办法。
而这么做的后遗症之一，就是他对于别的信息素反应极度强烈。
和别的Alpha本能地排斥Alpha的信息素的不同，他排斥所有的信息素——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只要闻到信息素，他自己的信息素就会不受控制地暴走。
因此，顾非池的阻隔剂是特制的，除了不让别人闻到他的信息素，他也闻不到别人的信息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