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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多心了,城主怎会怪您?”白衣忙道。
“可当初,是我······”美妇闭口不言,抱紧了怀中的婴儿。
“只要主人还愿意回去·····”白衣说到一半,见美妇面色有异,不自觉咬住下唇。
“此话无需再说。”美妇目光转向怀中的婴儿,往事历历在目。
一年前,状元郎左远山向唯一不受翊国管制的势力宫家提亲,求娶的却是宫家义女雪芙,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会求娶一个地位连宫家庶女都比不上的义女,更想不到宫家不仅同意了这门婚事,而且嫁妆极其丰厚。
这件事在京城里众说纷纭,说来说去无非是左远山想借宫家做靠山,他灵力低微,只能设法在朝堂上站住脚,而与宫家而言,不过是嫁出去一个义女,此女早在半年前出现在京城,与左远山形影不离,只怕早已私定终身,且宫家家大业大,那点嫁妆又算得了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谁曾想订婚不久,宫家放出话来:雪芙是宫家的女儿,容不得他人非议,日后谁敢在市井散播谣言,败坏雪芙小姐名声,宫家绝不轻饶。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拳头硬才有资格说话,宫家势力太过强大,坊间的流言不仅慢慢消失,还流传出一段佳话:宫家义小姐雪芙年轻貌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状元郎左远山温润如玉,二人情投意合已久,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可喜可贺。
“回去,告诉父亲我有多么不堪吗?”雪芙慢慢目光空洞,抬起头看向白衣。
白衣低头不语。
曾经的翩翩少年,不到一年的时间成为翊国史上最年轻的相国,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便不再是他,雪芙泪水悄然滑落。
怀中的婴儿小小的手无意识划过雪芙光滑完美的脸蛋,雪芙吻着婴儿的小手,自顾自说道:“三天前你出生,下了一整夜的大雪,次日清晨开始雪便停了,不如就叫你倾雪。”
白衣听到雪芙的话笑了笑:“夫人想开便好,小姐还小,夫人千万要保重啊。”
雪芙对着白衣点了点头:“往后切记不可再叫主人,雪儿无辜,便让她远离纷争,做个平凡人吧。”
“这······”白衣迟疑道:“万一被找到······”
“我自有办法。”
五年时光匆匆流过,落雪院比五年前更加萧瑟,如果不看相国府华丽的大门,没有人可以想到这落雪院居然是相国府的一部分。
此时屋里有一位美妇正在教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弹琴,这位美妇就是雪芙,而正在弹琴的小女孩,自然就是当年那个婴儿,左倾雪。
年方五岁的左倾雪身上没有像同龄人身上该有的跳脱和稚气。反而隐隐有着生人勿近的清冷,从记事起,她就和母亲,白姨生活在这个小小的院落,母亲总是一个人发呆,还偷偷落泪,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娘亲”两个字的意义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她的娘亲待她很好,教她认字,看书,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