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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今早你就去向父亲说了此事,莫不是你要求姻缘?难得父亲应允呢。想来父亲和我想去一块了呢。”我含着笑意,就想看她憋红了脸的样子。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她就涨红了脸,越看越觉她是个美人坯子。
“姐姐怎这样嘴坏!”瞧她憋了半天,竟只憋出了这几句话。我见她脸色酡红,更觉好笑。
“好了。不与你闹了,若你还想趁着日头未毒之时出门,那就快去打扮吧。”
见她转了一圈,笑着说:“姐姐,你瞧。我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最爱看她衣饰翻飞的样子,就如天人那般。不染世间俗气。
“那便走吧。还得早些回来。如婳,拿吧合扇来,如今日头渐毒了。怕会晒着,温言,你再去拿些精油来,既可清凉些,也能少招些蚊虫来。”
“姐姐不梳妆么?”见我不作声,她倒也不是很着急。
“就这样吧。林大美人,可否出门了?”我换了个腔调,毕恭毕敬的样子。
“姐姐就爱取笑我。我与姐姐容貌相似,我若是美人,那姐姐不也是么。”
“瞧你这鬼机灵样,竟不知是与谁学来的。”她这张嘴我可是很怕的,拿她亦是无法。
她笑笑:“我与姐姐自是姐妹,性子自然像些呀。”虽则是同胞亲妹,到底比我小些,果真撒泼了起来,却也不失童真,未泯纯爱之心。
“看来还真得好好求支签,找个夫君来管束你这张利嘴才可。”
我适时地回敬了她一句,倒真是让她害羞了起来。
“姐姐就爱笑话我……我可不理了……”她可急的一溜烟就跑了。
倒是身旁的温言笑着说:“二小姐跑得可真快,一晃就没影了呢。”
“是啊,真不知她是传了谁的。温言,你与如婳不要跟着了,人多难免不便,何况她小孩子心性,你们跟去了又不知她要做什么了。”说完,含着笑意打发了如嬅和温言,便翩然出门。
金粉银漆下的庄严宝相。
心诚地跪在了金佛前,仅,闭了眼,未曾求签。耳边响起一阵清远的签声。
娉婷认真得很,应该在祈祷,或是在期待这支签吧。
而我,却只想,在佛前祈愿,为家人,为挚友为自己。
“信女一生只为三愿:一为家中亲朋福泽深厚,不求家财万贯,惟愿寿康永宁;其二为所交挚友皆能安康永乐,无一为前程,而弃眷友;其三,愿信女与妹妹皆得‘一心人’,执子之手,举案齐眉。不求此人天潢贵胄,惟愿其人以心相待,从无辜负。若能至此,信女此生便能无憾。”我心中亦感念,佛本慈悲,且我之心愿并非大志,应有幸得蒙上天眷顾恩赏吧。
“姐姐我求到了。是中上签,十六。”一声签落,又闻娉婷之语,我未睁眼,只微启双唇。
“那便给我吧。我亦想求一支。”话落时,只在耳际回旋着签与签碰撞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