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士杰被马一鸣这样一说,心里如同掀起了千层浪涛,汹涌澎拜,在屋子里快步的兜着圈子。
马一鸣被龙士杰的来回晃动,感到头晕乎乎的,但是又不敢声张,只能是忍着,忍着,再忍着。
龙士杰的心里的确不好受,他知道,局子里的人并非各个都是省油的灯,有朝一日自己下达的拒绝接受巫信男的命令一旦传出来,江武义那里可不是闹着玩的,本想尽快找到那份文件,也好有个补偿,可是……
“马一鸣,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将文件放在旅馆里,而自己却去袭警自投罗网?”龙士杰还是包邮一种侥幸的心里问。
“以我看……”马一鸣摸着脑袋想了半天,说:“我想应该不会,因为放在旅馆不安全。一旦暴露,旅馆就将是第一个被搜查的地方。队长,你想想,这可是巫信男的投名状啊,没有了投名状,他用什么证明自己啊?”
马一鸣的话提醒了龙士杰,他更加肯定的认为,对手从旅馆里,和马一鸣一样,什么也没有捞着,东西还应该在巫信男的身上。
“巫信男,为了以求警察的保护,连袭警的下三滥手段都想到了,不算是个精中人,起码也算是个人中精吧。”龙士杰看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阵,然后对马一鸣说:“马一鸣,你马上联系探长,让他从自己人的角度揣摩一下,巫信男藏文件的地方,会是哪里?”
“对啊,我们不是还有个探长吗,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自家人揣摩自家人,总比外人揣摩要强得多啊。好,我马上和探长取得联系。”说完,马一鸣一个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曹嘉轩看到巫信男脚上穿的一双皮鞋,发现鞋跟有点异常,有块橡皮出现了刮痕。他蹲了下来,仔细看了一会,脱下巫信男的皮鞋,用手在刮痕上抠了一下 ,果然这快橡皮是塞进去的,拿开橡皮,里面是个窟窿。
曹嘉轩有手指在窟窿里掏了一阵,掏出一个微型交卷。
马一鸣的旧屋暂时成了他和探长的临时接头地点。
“这俗话说得好,一个人藏的东西,万人难找啊。更何况,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所处的环境也不同,当然就决定了藏匿东西的方法的不同。”
“所以,队长让我问问你,以你之见,你会藏在什么地方?”
“不会放在远离自己的旅馆里,这是肯定的。因为这不是一般的东西,是投靠党国的投名状,非同小可,必须好好保存。”探长一边说,一边思考着,说:“以现在的技术水平,拍个照片什么的应该不是件难办的事情,一个小小的交卷,可以放在头发里,衣角里。”探长说着拎起自己的衣角示范,接着说:“也可能放在鞋子里,鞋跟里,总之藏匿的地方很多。”
“行了,你早说鞋跟不就行了,饶了那么大一个圈。行了。你先走吧,队长还等着我的回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