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大吃了一惊,头也跟着一晕。
如果我没有跟着老梁去市里看那个精神失常的队员,那么此刻我的惊讶或许还没那么浓重。时间相隔的这么短,而且精神病人就说了那么一句话,我记忆犹新。
要是我能打开那道门,就算我赢......
“谁叫你问我这句话的?”我看着值班员,观察他的神色。
“这......”值班员不说话,咕咚咕咚的咽着唾沫,冷汗如雨,明显紧张到了极点。
看着他这个表情,我越发的相信,值班员本身没什么,他肯定是受人指使的。我得问明白,指使他来问这话的人究竟是谁。
“你别急,慢慢说,是谁叫你来问这句话的?”
“你就说,你能不能打开那道门......”值班员的表情一下子变了,脸上的五官全都挤到一块儿,那模样叫人分不清楚他是在哭还是在笑:“你要是答不上来,我就要死了......”
“胡说什么?别乱讲。”我在全力的想平息他此刻的情绪,避免过于紧张:“你先跟我说说,到底是谁叫你来问的?”
值班员又不说话了,额头上的冷汗像是雨点一样的顺着脸颊流淌,我们俩这样面对面的站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珠子就在眼眶里朝旁边转动了一下。
他是没有说话,不过他现在的表情已经给了我答案,眼珠子的转动顿时让我察觉出来,那个指使他来问话的人,在他的后面。很自然的,我的视线立即越过值班员,朝后面望去。
所里的宿舍在二楼,顺着我这个角度望过去,第一眼望见的,就是斜对面的值班室。宿舍和值班室相隔了有十五六米左右,值班室外面的走廊上有灯,我看不见那边有人。
“那个叫你来问话的人,是在值班室里面?”我又问值班员,不过没等对方回答,我的视线骤然一紧。
走廊的柱子旁边,似乎有一道影子,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我首先看到的是一点如同荧光一般在闪亮的细小光点,紧跟着,那道柱子旁的影子,若隐若现。
它像一截焦黑的木炭,无声无息的站在柱子旁边,我看不到它的眼神,但它那样子,似乎正漠然的注视着这边,注视着我和值班员。
又是焦尸!!!
我头大如斗,脑袋嗡的就震响了,一种畏惧且又愤怒的情绪在脑海中唰的升腾起来。
“求求你......你就说吧,你到底打得开还是打不开那道门......”值班员哭丧着脸,嗓音里已经带着哭腔和哀求:“你要不说,我真的会死的......”
此时此刻,我头上的汗水一点都不比值班员少,我意识到,值班员好像没有危言耸听。但我回答不上来他的问题,因为这问题本身就莫名其妙。
“你不回答......我就只能死了......”值班员的脸色彻底的绿了,夹杂着强烈的绝望,他慢慢的退了两步,退到栏杆旁,抬腿就要翻过栏杆。那样子,分明是想从楼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