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道：“还能是谁，肯定是六小姐呗。”
青梅斥道：“青杏，慎言！主家的事情岂是我们能议论的？”
青杏：“我又没说错，六小姐本来就嫉妒咱们小姐。”
程松月挑了挑眉，“你说程如馨？”
程家树大根深，分支众多，族中的明争暗斗也不少。
程松月父亲早年战死，程如馨父亲在家族中担任要职，她却因为资质不如程松月，便处处被程松月压一头，心中嫉恨也正常。
青杏虽然说话冲动，但显然心思通透。
程松月：“青杏你继续说。”
青杏：“家族试炼两年一次，六小姐比您大一岁，所以上次试炼她赶不上，这次的试炼，又得和您一块儿参加，有您在哪还有她什么事儿呢？她肯定最想除掉您。”
程松月听着，倏然笑了，“有道理。”
青杏：“小姐，若真是六小姐手笔，您打算怎么办？”
程松月：“当然得回去。”
青梅叹气：“可是长老他们现在都生气得很呢。”
程松月想起当初她执意要嫁给池无锋，软硬不吃。族中长老一气之下，说她如果一意孤行，便这一世都别再回程家。
“再生气我也得回去。”程松月冷笑一声，“不然岂不是让程如馨如愿了？”
青梅忧心忡忡道，“小姐，您是不是忘了家法这回事了？”
闻言，程松月表情一僵，小脸一垮。
*
外院柴房。
柳叶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看着程松月，“小、小姐！”
程松月勾唇一笑，脚尖挑过一把瘸腿椅子，却坐得稳稳当当。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鬼迷心窍了，求您饶奴婢一次吧。”柳叶扑上来跪在了程松月面前。
程松月淡淡瞧着她，“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按理说你不会有那么大胆子背叛我。”
柳叶一直不停说，“是奴婢鬼迷心窍了！”
“鬼迷心窍？”程松月淡笑道，“你素来胆怯，倘若不是有人向你保证过我没法追究你的过错，你绝不敢背叛我。你说是鬼迷心窍，那这个迷了你心窍的鬼……是谁？”
柳叶眼珠子转了转，还没开口。
程松月就摇了摇手指，“人牙子已经在后门等着了。柳叶，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答。”
听到人牙子三个字，柳叶抖如筛糠，她是入了奴籍的，卖身契就在程松月这里，只要程松月愿意，轻易就可以将她发卖了。
柳叶哆哆嗦嗦赶紧说道，“是六小姐的意思！她说只要奴婢听话，等您嫁过去了，姑爷就会帮奴婢脱了奴籍！”
程松月冷笑，“程如馨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原主的命运里，原主放弃了所有家族资源，这些资源全倾斜到程如馨头上去了。
程松月可不是原主，她绝不会让程如馨如愿！
京城里人多口杂，只一晚上的功夫，程家九小姐大婚当天的变故，就已经口口相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