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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眼神,三分讥诮,六分厌恶,还有一分,是深深地憎恨。
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会过那种下贱糜烂的生活整整十八年?因为许芝兰是当地出了名的‘按摩女”知道她是许芝兰的女儿,谁见了她不吐口水,满嘴地污言秽语,骂她是老贱人生出来的小贱人?还有喝醉酒的醉汉众目睽睽之下抱住她,对她动手动脚。末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块钱的票子砸在她脸上,嘲笑她只值那个数。
温初妤悄然攥紧了垂在身侧的左手,一再用力,任由指甲陷进皮肉带出轻微的刺痛。
她所受的屈辱,要一一清还给温以柠这个‘罪魁祸首’。
等着看好了,我与你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来,初初,咱们三口一起切蛋糕。”
听到许心兰的声音,温初妤倏地收起眼底的阴诡之色,无缝衔接上一朵小白花的温婉神情,乖巧地站在许心兰身边,拿起了用来切蛋糕的刀。许心兰与温衡则同时握住她持刀的手。蛋糕切下的同时,寓意着全新的开始。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道煞风景的声音卑微响起。
“初妤,呃,温、温小姐……”许芝兰的突然出现让这场原本洋溢着幸福与温馨的生日宴再度蒙上了一层阴霾。
温初妤眼底几不可察地掠过一抹阴沉的厌恶,浮光掠影,稍纵即逝。清纯的脸蛋佯装无措地浮现出淡淡的苍白之色。
“你来干什么?”许心兰蓦地质问,声音冷酷森寒,带着几分颐指气使的傲慢。
想到她自诩完美的人生,不仅因为认错女儿而出现了大的纰漏,更有许芝兰这个‘小三’所生的私生女,时时刻刻提醒她人生中洗不掉的‘污点”原本盘桓在胸臆间的怒火瞬间暴涨到眼眸,优雅矜贵的面容也依稀流露出了微许只有市井泼妇才会有的刻薄。但她本人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
“我……来给初……温小姐送礼物。”许芝兰满脸局促地站在那儿,微垂着头,卑微地似一粒尘埃。尽管她已经找出了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可粗粝的布料一看就是那种地摊上一百块能买好几件的货色,与周围光鲜亮丽的宾客们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对比。
颤巍巍的手从一个布袋包里拿出所谓的礼物,是一个银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