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只要有狂躁不安的精神病人,一“听”到他这“无声语”,立马回变得安分起来,比病房里播放的摇篮曲都好使。
如此这般的林林总总,我震惊得头发将要竖起来起来,看来这精神病院真是人才济济的地方。
但是最后,我不得不提到一个人,因为这个人在我以后的日子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那大概是在一个午夜,病人们都已经睡下了,窗外蛙声合着蟋蟀的叫声此起彼伏,吵得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外面的月光很是皎洁,透过落地窗倾泻进来,照在惨白色的床单上。
人在安静的睡姿中,大脑是可以飞速运转的,更易于思考。闭上眼,我闻着病房内独特的消毒水气味,确定的是,这间病房不是先于我被活埋之前住的地方。虽然同样是医院,但是长期的植物人,使我的嗅觉更盛于常人,变得十分灵敏,我相信我的判断,我的鼻子是不会骗我的。
睡意全无地看着窗外发呆,脑袋中电影放映般地回想起祠堂那晚发生的一切,这似乎是人生错位般的跳跃,我实在不明白从祠堂过度到这座疗养院,对于我来讲有何种意义上的联系。
两个小时过去,我打了个呵欠,继续把头埋回被子里,打算就这样迷糊地熬到天亮算了。晃眼之间的瞬间,窗外院子中似乎有什么物体闪动了一下,原本定格的画面,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出现,让我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院中的路灯已经熄灭,从病房里投过去的光十分有限,照射出晦暗的一片,院子中缓缓出现一个修长的人影。
按理说这个点,所有的病人都应该查寝睡下了,这没什么奇怪的。
可是院子里的那人,似乎夜游一般,从院子的边缘地带往正中心走。
或许是趁工作人员不备,从病房里跑出来的夜游症病人吧,患有严重精神分裂的人,这貌似不正常的举动好像再为正常不过了。
同样,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于是,我打算继续睡。
正将我把视线收回的那一刻,电光火石之间,最后一眼那人影的画面,使得我整个人一激灵,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院中透过来的人影,直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