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兼之椎金带、白玉团、旧朝衣、老僧衲等稀罕不一的品类……
可谓东篱把酒黄昏后,暗香盈袖迷人眼。排场张扬隆重,做足了手笔。
她邀了一众贵女千金和王孙公子,并指名道姓的一定要姬姜也去。
姬姜当然不愿,却不敢不从。心里只以为她是又要借机羞辱自己,不由暗暗想着,忍忍就过去了。
直至人都到齐落座,慕容芷才带着一个容貌妖冶的少年姗姗来迟。
少年穿着一袭湛墨色长袍,绣以劲竹,一根玉簪插入乌黑亮丽的发丝。银盘一样的脸面上,肤白唇红,眸若星辰。
尤其一对狭长的桃花眼天然含情,即使不笑,单配合着微挑的眉梢,便错觉出一种深情款款、一往情深的专注。既有迷人的风情,又像水墨画一样,散发着深深浅浅的韵味,叫人无限回味。
他美得雌雄莫辨,故而让人觉得妖冶。
但凑近了,便可感到他身上独特的、清冷内敛的气质。叫人联想到冬日里开出的第一支白山茶,绝无一丝脂粉气。
容颜与气质的矛盾,纯粹的白与深邃的黑的反差,交织在他身上,呈现出一种别样的、惊心动魄的冷艳。
随着周遭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被安排在最末尾一张席案上的姬姜亦生了好奇。抬头看去,却是瞳仁骤然睁大,她一眼便认出他是姬殊。
姬殊垂首,乖顺异常的跟在慕容芷身后。她盘膝坐下,他便跪在一旁,低眉敛目的布菜斟水。
随着他的动作,一截衣袖松垮的滑落,堪堪露出半段手腕。肌肤是养尊处优的细腻光洁,甚至能看到其下淡青色的血管,仿佛很柔软文静。但偶一用力,便会露出清晰有力的肌肉线条。
慕容芷接过酒盏抿了一口,面上情致盎然,扬了扬袖袍吩咐道:“去,给大家跳个舞助助兴。”
折辱一个男儿最恶毒的办法,莫过于剥夺他入仕报国的资格,转而让其沦为他人消遣取乐的附庸。
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或有不屑,或有同情,总归还是看好戏的态度居多。
“是,殿下。”
可结果令他们大失所望,姬殊表现得很寡淡。他毫不含糊地答应着,躬身一步一步后退至台下。伴着乐伎奏起的靡靡之音,仿佛云中白鹤,身姿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