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干道的市民却不知道偏远的郊区山林中布满河流。
晚夏时节最为酷热难当,刺耳的蝉鸣声也不识趣的添乱。
七七八八的亲属聚在医院的急诊室外头,三言两语、哭哭啼啼,唯独班婉卓背靠在长椅上面无表情,心里却不合时宜地想着:好在医院里有空调。
殊殊的姥姥哭得歇斯底里,几次大口喘息,她的老伴扶不起她来,其他亲属便一拥而上地将她从地上架起,可她哭得不够尽兴,便开始撕扯着杜衡不停地捶打责骂:“当初是你信誓旦旦地承诺的,你说你能照顾好殊殊!可你是怎么照顾她的?才半年光景,你就给她找了个后妈!我看你是巴不得殊殊也死了才好!”
“亲家母,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殊殊的奶奶冲上来,挡在杜衡前头推攘了姥姥一把,护犊心切、声泪俱下道:“要说殊殊这事我们可比你们更心痛,那是我们杜家的骨血,班婉卓做后妈的不到位那是她的事,和我儿子可没关系,我儿子是殊殊亲爹,天地良心,殊殊就是他的命根子,他的心才是在滴血!”
杜衡妈的特点的确是这样,好的时候,亲昵的叫“小班”,坏的时候,撇清干系直呼“班婉卓”。
但班婉卓知道现在也不是抱怨老太太的时候,都这种节骨眼了,她是该要为殊殊大哭一场、以示清白才对。
可她哭不出,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不是殊殊的亲妈,她和那个仅有18个月的幼崽几乎没有太多感情交流。也许在杜衡与他前妻的眼中看来,殊殊的笑脸是纯真的、稚嫩的、甜美的、笑靥如花的,清澈漆黑的眼眸,如同闪烁着光芒般的绚丽睫毛。
如果不是亲生父母,谁会觉得别人家的小孩子可爱呢?
尽管如今,幼小的生命已经一去不复返,班婉卓身处吵嚷之中,唇边却忽然勾起一抹含义不明的笑意,说不清是悲伤还是庆幸,又或者是绝望与后悔。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此刻的感受。
“你在笑什么?”
问这话的人是杜衡。
班婉卓恍惚地看向他。
他正坐在她对面,手肘撑在膝盖之上,双掌交叠,整个人成为一个三角形,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是一股坚硬的凄伤。
班婉卓忽然连大气都不敢喘,是因为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