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要去探倒在一旁的那人的鼻息。还好，秦峥虽然挡在火?药袭来的方向，万幸也没有伤到要害，只是被流石打到喷了一脸血，飞出来的时候又砸到了脑袋晕过去了而已。
卫翎松了一口气，转头正要查探何常献的情况，却突然呼吸一滞。他看见了不远处，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慕容摇光一身鹅黄色的曼妙罗裙，只拿过羊毫细笔和绣花针的纤纤素手，抓着一块粗砺的石头，冲地上昏迷的何常献狠狠砸了下去。
“结了。”她站起身，冷漠的唇角凉凉地吐出这两个字。
“翎哥哥，你醒啦。”随后她回过头，似是才看见苏醒的卫翎，方才森冷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见，忙不迭地就要来扶卫翎起身。
卫翎慢慢摇了摇头，自己撑着地面坐了起来。这时慕容摇光视线又转向了倒在一旁的秦峥，眼神里又跳动起了疯狂的火焰，颇有一不做二不休的意思。卫翎心头大紧，正要出手阻止，忽听得身后一个温柔熟悉的女声道：“摇光，不可鲁莽。”
卫翎闻言浑身一僵，眼见着声音的主人迈着云步悠悠转到跟前，慈爱的神情语气一如往昔：“好孩子，辛苦你了。”
“……贵妃娘娘？”卫翎望着眼前早就“殉国”了的芳贵妃，满眼不可置信。
“诶，别叫贵妃娘娘了，今后，就叫我芳姨吧。”芳姨叹了口气，帮着摇光把卫翎扶出了刺丛，“此事，说来话长啊。”
“想那日我与皇上送别了你们，正在大殿里闲坐饮茶，不想茶水被人动了手脚。我当时舍不得摇光正伤着心，没顾上喝茶，等发觉皇上不对时已经晚了，一旁假扮侍从的齐国卧底要动手杀我，被我的陪嫁丫鬟拼死拦了一下，我趁机逃出了殿外。外面齐国士兵攻了进来，宫女太监早已乱成了一锅粥，我被侍卫护送着，阴差阳错地就离开了凉宫。”
“后来黑莲的人找上我，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他们可以替凉国报仇，向齐国算账。”芳姨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卫翎的眼睛说，“齐国人收买流民推城，下毒谋害皇上，诛杀慕容皇室全族，我们和齐国，和齐国所有人，都是不共戴天之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