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信。
“楚姑娘好大的口气，还帮着柔儿妹妹说话。可别与某人一样，不自量力，送上门被人羞辱。”
汪思柔显然也不相信云苓的话。
即便这件事真的是栖云院的错，以秦浔的脾气，至多是不置可否，绝不会道歉，何况她犯错在先。
但汪思柔毕竟是茶中老手，有人递话，她本能接道：“不怪各位姐姐，都是柔儿的错，太心疼表姨，才会抢着送食盒，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事。”
云苓自然地握住汪思柔的手，满脸怜惜，“你就是太良善，见不得旁人辛劳。”
昨日吃了云苓的点心，并且没有回礼的诸位小姐：有被内涵到。
原本汪思柔一个茶言茶语就有够恶心人了，现在又加上楚云苓，众女只觉心累。
正要散场，秦清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太夫人偏爱汪思柔，什么好的用的都先紧着汪思柔，连她这个正经嫡长女都要靠后，秦清早积攒了一肚子怨气。
于是她冷冷道：“我倒要看看，栖云院怎么道这个歉。”
云苓很快接话，云淡风轻。
“那若是栖云院道歉了，清儿又怎么说呢？”
她这样信誓旦旦，胸有成竹，汪思柔都差点以为自己是被冤枉的。
“你待怎样？”
秦清也不甘示弱。
“那清儿也当着众人的面向柔儿道歉。”
“可栖云院要是没有表示？”
“汪思柔‘窃人之名，犹谓之盗’，将她赶出去便是。”
云苓接的太快，完全不给人思考空间，等汪思柔反映过来，忍不住变了脸色。想问云苓，你到底是哪头的？对方派来的奸细吗？
“清姐儿，不如算了。”说话的是李家的另一个表小姐李玲玲，李欢欢自那日被云苓吓破了胆，从王家别院回来就直接家去了。
秦清内心有些犹豫。
实在是云苓表现的太过轻松随意，小菜一碟。若不是与大哥相处了十几年，知道他的为人，她怕是真会被云苓唬住。
“好，若是栖云院给汪思柔道歉，我自会在太夫人面前给她斟茶赔礼；否则，汪思柔即刻回河间去，再不许踏进秦府一步。”
云苓笑的温柔妩媚，如一株招摇盛放的西府海棠，杏眼中满是狡黠。
赶在汪思柔开口前，她一口应道。
“成交！”
汪思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