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好我的吗？今日你且看看，你有这样的能力么？”我故意扬起脸让他瞧个清楚，张口就是讥讽。
家仇国恨横在我们面前，我没必要对他客气。
“小阮……你是故意的。”他捧着我脸的手在颤抖，脸上流露出痛苦又无力的神情。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但我不能心软，这个人怪会装模作样的，我被他骗了十几年还不够吗！
我一边忍着心痛，一边继续拿话去刺他，不论他的痛苦是否真的，只要看到他痛苦，我心里对父兄，对母亲的愧疚感才会减少一点。
“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样？”我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笑了。
男人抿着唇，眼里闪过一丝狠绝。我心下一惊，然后，他松开捧着我脸的手，侧过头睨着身后跪着的那一大片宫人说道，“要是今日之事再有发生，你们全部杖毙。”
“你！无耻！”我大骇，这个男人，太懂得怎么拿捏我了。他知道我心软，对付我可以，但对付旁人，我总是不忍。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说得出，做得到。
“小阮乖，我先给你上药。”宁烈又吩咐宫人送上膏药，接着将我拉到软垫上坐好，“别动。”
我力气没他大，又武功全失，只能听他摆布。
这是他亲自调制的膏药，我知道。跟他刚才的强硬态度相反，他替我上药的动作很轻柔，这让我回想起曾经我们在云谷的生活，我练武受伤了，也是他给我上的药。
那些膏药涂在我脸上，清清凉凉的，那种火辣辣的痛意马上就消失了。
“放心，很快就会消肿的。”上完药，他再次捧着我的脸蛋，一边细看，一边宽慰我道。
他的碰触让我的心微微颤动，我有点慌乱地偏过头去，从他温暖的大掌中逃离，“你是怕这张脸被毁了才心疼的吧。”
南曜帝曾经也被这张脸迷得七荤八素，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强要了我，但都被我用守孝期未满为由给拒绝了。
“当然不是，我心疼的是你不懂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若不废我武功，我身体自然好得很。”言下之意，我如今这样，也是他害的。
“我……”宁烈欲言又止，但最终，他什么都没说。
那是因为无话可说吧。
我冷笑，但更多的，是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