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找我,叫我下午到团部找他。”田戈停了一下,看着黄晓峰说:“黄老同志,刘干事叫啥名字?是多大的官?”
黄晓峰笑了笑,“他叫刘冬波,职务跟你们连的指导员一样大。”
“你帮我分析一下,他为啥叫我来?”
黄晓峰想了想,“我也猜不透,不过,我想不会是什么坏事。”
田戈“哦”了一声,不动身色地在心里说:“老天保佑,但愿真的如此。”
“小田,你到部队后,生活、训练习惯吗?”
“习惯。伙食,比在家吃的好;训练,也不太累。”田戈犹豫了一下,“黄老同志,这屋里怎么放这么多床和桌子?”
“这间屋子,是一屋多用。团部的人,吃饭、办公、睡觉都在这里;召集各营、连干部开会,也在这里。”黄晓峰微微一笑,指着床铺说:
“这个床是团长的,那个床是江参谋的,团长左边的床是我的,右边的床是号长的,最边上的那张床是刘干事的。”
“参谋,是什么官?号长,是哪一级?”
“参谋至少是排级。团司令部吹号的叫号长,是干部,相当于排级。营里吹号的是号母,跟连队的班长一样。现在的号长,实际上是号母,每天的起床号、上课号,都是他先吹的。”
田戈“哦”了一声,在心里羡慕道:“号长真了不起,一千多人全听他一个人的,他的嘴一吹,你就得赶快从被窝里钻出来;他的号一响,你就得出操或者上课。”
田戈只顾着羡慕号长,竟没有听见进屋的脚步声。
黄晓峰用脚踢着田戈的脚小声说“刘干事回来了。”
田戈扭头一看,连忙转过身子站起来,立正敬礼。
刘冬波还礼。
田戈报告:“报告刘干事,新兵七连十班战士田戈奉命报到!”
黄晓峰看着田戈的模样,扭转脸偷着笑了笑,悄悄地离开了。
刘冬波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吃了午饭就来了,由于你不在,我跟黄老同志说了一会儿话。”
刘冬波:“小黄,你和小田认识?”
黄晓峰:“他是我们接的兵。”
“田戈,”刘冬波指了指身旁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