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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就是咳嗽的嘴,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这就是印象中的父亲,年幼时,顾知冬不懂事,怨恨别人都有完整家庭而父亲什么也给不了,时常连一口水也不愿给父亲倒。
他是被胃癌生生折磨死的……
往昔的记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顾知冬还来不及追悔莫及,就见父亲从枕头下似要抽出什么来,与此同时,花月红的眼睛都直了!
以前她确实小,不懂得花月红的恶毒心肠。
如今,重生一次,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错把仇家当恩人的顾知冬!
“爸,你不能给她!”顾知冬走出卧房,暗哑声色制止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花月红,“我爸不会死!你也休想得到我们家的一分一厘!”
眼看着存折一角露出,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花月红温和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不过狠戾只是转瞬即逝,阴阳怪气地哼了声,“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说话别插嘴。”
顾知冬想到自己悲惨的人生,气火熊熊,两步上前,一把就将坐在凳子上的花月红推倒在地,“这是我家,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倒是你,存什么居心?我爸还活着呢!你就想骗走他的钱,什么大嫂,良心被狗吃了么?”
花月红一屁股跌坐在地,蹲的好像是脑子,望着气鼓鼓的顾知冬懵了。
顾知冬一贯地胆小怕事,今天是吃了枪药了还是怎么的?
“爸,你别听她的。”顾知冬不管花月红,自顾自地覆盖上父亲的手,将露出半截的存折又塞回到了枕头底下。
父亲还没老,可已经瘦得皮包骨,一双手形如枯槁,刺得顾知冬一阵揪心的疼。
念及顾知冬生着病,花月红猜想着,身体不适多半是这丫头脾气不好的源头。
要不是为了那存折,她何必成日里来看望顾年,都是半只脚迈进棺材里的人了,自生自灭就是了!
花月红爬起,不怒反笑,从西装裤里掏出两颗糖,拉过顾知冬的手,压在了她手里,“知冬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这做婶婶的是丑话说在前头,你爸走了,婶婶一定当你是亲生女儿一样照顾。”
顾知冬垂眼注视着手心里的两颗糖果,糖衣是花色的纸,她童年时期视若珍宝的玩意儿。
花月红以为她还会相信视若己出这种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