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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潇洒,遒劲有力。
宋晚意推开门,迎面就喊了一句:“林婶!”
扫地的胖妇人抬头,惊喜道:“啊呀,宋小哥儿来啦!”
她喊来林柏围着宋晚意左看右看,问她什么时候来京城的是不是考试来了怎么又瘦了那么多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宋晚意一一说了,又问候他们身体。
林婶指指身后:“先生在屋里呢,自个儿进去吧!”
宋晚意跑进屋欢快喊道:“先生!”
堂屋中间摆了一张书案,后面坐着一名清瘦修长的男子。男子三十岁许,面容清俊,带着几分沧桑过后的通透与温和。
他听到宋晚意的声音,抬起细长的烽烟似笑非笑道:“远远就听见有小鸟啾啾的叫声,没想到是你这只鸟儿来了。”
宋晚意粲然一笑,乖乖拜见先生。
此人名为燕竹生,是大魏极富盛名的鸿儒,三岁能作诗,十五岁就已博览群书,文章著作向来能掀起一阵洛阳纸贵的狂潮。
燕竹生性情洒脱不曾入仕,但圣上爱才,时常召他进宫讲学论道,故而年纪轻轻名气却丝毫不比谢瑧谢老先生小。
这位可是宋晚意实实在在的授业先生。当年燕竹生游历各方,被请到胥县县学讲学,意外看中了年仅八岁的宋晚意,破例收为徒弟。
宋晚意跟他四处游学四年多后才进了长安府学准备科举事宜。
算一算,宋晚意已经快有一年没见到先生了。她爹爹去世得早,从那之后世上便再无对她好的亲人,因此邢夫子和燕先生对她来说便更加可贵。
她跪坐在地上,十分熟稔地挪着屁股凑到燕竹生身边,把怀里抱着的小包裹拿出来。
“先生,看我给您带了什么?前朝刘巍《辋山六谈》的孤本!”宋晚意把包书的布一层层打开,“书是问渠书楼收藏的,原册拿不来,我默了一本。”
燕竹生拿过去翻了翻,看小册缝线仔细,里头是他熟悉的小字,这一手字还是他教的。
他笑笑收了书,斜着眼看徒儿:“你今年下场?你还不到十五岁,便是考中了也是不能当官的。”
本朝吏法规定,年满十六方可入仕,这条律法本来可有可无,毕竟不到十六岁就中进士的本朝还没有过。
宋晚意唔了一声,跪坐着磨起了墨。
“不当官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