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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笤柳,将我绣好的香囊拿去送给皇后娘娘,谢谢她的燕耳羹。”
苕溪闻声笑了笑我,过来将我从被窝中捞出来。
“娘娘,谢礼还是要自己去送才更好呀,况且,您这病已经好了有些时日了,太医嘱咐奴婢让您多出门走走呢。”
我坐在梳妆台前,笤柳在后面给我挽发髻,苕溪把上次皇后娘娘送过来的菡萏缠枝裙拿了进来。
罢了罢了,总归她待我是极好的。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望着皇后娘娘那双温柔了岁月的眉眼,我终是将满腔的疑问咽了下去。
我怎么舍得让温柔如皎月的眼眸满含悲戚。
“娘娘,那边传来消息一月后许将军回京述职。”
许......将军?
瓷盏中的茶撒落了出来,苕溪心疼的将落在我手上的茶水拭干。
“许将军?是我那位离家五载有余的嫡长兄?西北啊......同行的可还有别的人?”
笤柳将软膏递给苕溪。
“还有谢家大公子。”
我将手抽回,轻抚缀在腰间的玉佩。
“苕溪,去一趟长秋宫。”
我坐在她面前,不知从何开口,娘娘似是看出了我的顾虑。
“妹妹前来,想来是知道了一些传闻吧?”
她并未唤我穗穗,而是亲切的叫我妹妹,我几欲张口,终是唤了声:
“姐姐,他......要回来了。”
“看来,穗穗知道的倒是比我多啊。”
我抚上腰间的玉佩,她瞧见了倒是有些诧异。
“这玉佩的样式我倒是不常在女娘的身上见过。”
玉佩上雕着一只雏鹰,确实不是雍都女娘流行的款式。
“这是我前些年随父母去西北的时候一位故人赠予的。”
我呷了口玉盏中的决明子茶,案桌上摆着的糕点不似往日的雪白,带着些蓝色,好看的紧,她见我好奇便缓缓解释。
“这是你爱吃的奶糕,我上次做的时候不小心将蝶豆花水打翻进去了,没想到做出来还挺好看。”
我无奈的看着她,不赞同的声音响起:
“娘娘,您不必万事亲力亲为。”
“最近这长秋宫闲的慌,还不准我找点事儿打发时间了?”
我捻起奶糕送入嘴里,不止有股奶香味儿,还带着些解腻的花香。
“穗穗,前些时日太和殿大皇子身边的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