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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知跑到哪儿享清福去了,丢下你一个,还看顾个鬼!
可爹娘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告诉老六这事,话在嗓子眼儿转了几转又咽下去了。
“应该的应该的,不过这回去路上……”
沈大郎捏了捏空空的袖筒。
沈隽夏一笑,拿了二两银子给他:“大哥慢走,走东门,西门那头有赌坊,花样稀奇得紧,你别赌瘾又犯了。”
“不会不会……”
沈大郎收好钱,目光定在沈隽夏脸上,几年没见这个堂弟了,他长开了,变得更加白白嫩嫩,这小模样水灵得,像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沈隽夏没去理会他异样的眼神,转身就走了,走了十来步身后就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声和恶犬的狂吠。
“早说了,别走西门嘛。”
沈隽夏挑了下眉毛,轻轻一笑。
中解元是去年秋天的事,现在才来恭喜,无非就是看黄老板生意黄了,眼见再拿不到好处,这才又想起了隔房的侄子。
时隔多年,沈家人还是无利不起早的嘴脸。从前可以把他像野狗一样撵来撵去拳脚相向,现在需要他了,就假装过去一切从没发生过笑嘻嘻地贴上来吸他的血。
很好,吸就吸吧,他的血,有毒。
进京的时间定在明日,沈隽夏还有东西要收拾,刚要回屋邢夫子身边的书童找来了。
“沈隽夏,夫子找你!”
邢夫子是个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头,蓄着飘逸的美髯,一身灰布长衫。沈隽夏小时在县学就已认识他了,得他许多照看,是以一向很敬重他。
邢夫子招呼沈隽夏坐下,挪了杯茶到他跟前,问道:“听说你明日上京?”
“是。”
“东西都收拾好了?”
“都好啦。”
“雇的马车?有无人同行?”
“陆家商行正好要进货,陆同窗说可以捎带我一程。”
他口中的陆同窗家中行商,去年没有中举,此次跟着铺子去跑商,其实就是为看科举去的。此人为人热忱,跟沈隽夏关系极好。沈隽夏中解元后他到处吹嘘宣扬,跟他自己考中了一样。
“这小子除了读书不行,其余倒还靠谱。”
邢夫子端肃持重,可也像所有这个年纪的老人家一样唠叨,又问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沈隽夏不厌其烦一一答来。
“你还不到十五岁,这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