愦,不如一缇萦”,不是在笑话那些来送他的白衣士子吗?说你们百多大好男儿,还不如个女孩有用?难怪他们会惭愧或愤怒。不对,这班固不是要煽动士子们闹事吧?
监斩官隐隐感到了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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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三刻已到!”一个声音喊。
监斩官如释重负般地扔下了令牌。
班固自行走到了头砧前,跪下将脸伏在砧板上,面色平静。“父亲,孩儿随即就来了。”
断魂鼓一通敲得密集起来。刽子手横了刀,喷了一口酒。
刀高举。
鼓声骤停。
刀开始落……
一声箭鸣,刀插落在地上,登地一声,刽子手的一只手被钉在旗杆上,箭羽颤晃不已。
全场静穆。
所有人像被魇住一般,都呆呆地看着那支箭羽,直到不再颤动。
忽然,所有的太学院士子站起冲向行刑台,王充高喊着“恳请复奏!”场面一下乱起来。士兵还在面朝刑台发呆,哪还围拢的住,白衣士子们一下就漫到了刑台下,纷纷冲上台,转眼间,刑台上白茫茫一片,站满了太学生。
台下的太学生还在往上涌,台上已经挤挤挨挨,都在叫嚷着那句“恳请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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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斩官心道,有预谋的!这是要闹法场!
监斩官急急叫人却搬巡防营的人,自己则带着兵士冲过来,将刑台包围了,将台上的士子与台下的士子隔离开。
小小的刑台上站了五六十个太学生,把班固围在了里面,而被隔离在外的两百多太学生还在冲击着台下兵士围拢的包围圈,也应和台上的一起喊:恳请复奏!恳请复奏!
监斩官在台下对着台上的士子们喊,“你们是未来的国之栋梁,难道不通礼法吗?我对你们已经很礼待了。”转头对士兵说,“把他们给我一个个拉下来,注意不要伤人。”
有士子喊,“班固是我们太学院的麒麟之才,你们诛杀国士,必蒙百世污名……”
士子和兵士间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撕扯和打斗,其实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学生借着高台之势在蹬踹要爬上来的兵士,免不了被人抓了脚,拉了下来,摔在地上,于是在地上喊“打人啦!”场面一下混乱不堪。
参与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