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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是那样,淡淡的,仿佛与他无关。
阮书音的身体一紧,很冷似的,然后抱紧了胳膊,赤脚走到靠窗的软榻边,拿起白玉壶,饮了一口酒。是从爱上温言,才爱上酒的,没有温言的时候,就有了酒,那些阳光下闪闪亮亮的白玉酒壶,和阮书音相互取暖。
很偶然的缘分识得了温言。他是王爷,要找美人献给他那昏庸的皇帝老儿,高高瘦瘦的阮书音来了,站在一群花里胡哨的女子中,阮书音像一朵还没有开好的雏菊,旧衣旧裙,在阳光下,一头乌黑的秀发,发髻上簪着一支桃花银簪,双眸清亮有神采,五官精致有雕琢之美,左颊有笑靥,浅色儒衫罩在长仅及膝下的鹅黄布裙上。
所有女子都穿了绫罗绸缎,颜色艳丽,只有阮书音,是布衣布裙。给温言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这一年初相遇,相见已留心。
当然不会选中她,因为她小小的扁平的胸,像个没有发育全的孩子。
但温言要了她,把她这个身份尴尬的罪臣之女留在了王府。说不清为什么,第一眼看她的时候,有一种怜爱,像他的妹妹。其实妹妹死了多年了,在十三岁那年的冬日里,得了重病,再也没能熬过守岁,也是瘦瘦的,秀发乌黑,只是眼睛很大,总是一脸神往地看着他。
温言的王府后院有很多女人。各种各样的,逢场作戏而已,没有人得到过他的心,皇帝老儿身边呆久了,皇宫里各个封地进贡的美人见的多了,心渐渐地就麻木了。
而阮书音,有让人心疼的地方。
再见她的时候,她在后花园里作画,正忙着临摹一朵硕大的牡丹。身边的侍女见着温言还是行礼出声唤了声,王爷。
阮书音抬头,眼神是惊慌的。
王爷找我有何事?居然这样问他。他笑了,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问过他,她们像一只只豹,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讨好他,因为他的权势和地位,一个有权有钱又有情调的王爷,足能让有些女子喜欢。
软软。他叫她,这是她姓氏的谐音,她的专属。
午膳的时候,她几乎一直是低下头的,好像不敢看他。今日带她去绸缎庄买衣裳,还是不肯指一件,只说够穿,温言指了最奢华的,阮书音却拒绝着,那件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