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青白，愤怒的将铜钱掷在了地上。
“怎么？苏大人是觉得太少了？”楚瑜努力从袖子里面掏了掏，又拿出了一枚铜板，“那朕再加一文。”
“你，你……”苏程整个人气的险些撅过去。
他拼死纳谏，可是在皇上眼中却是笑话，既然如此的话，那他豁出这条命又是为了什么？
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气，苏程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铁青着脸地站起身，“皇上如此羞辱微臣，看来微臣的纳谏，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苏大人这是不撞了？”楚瑜颇为失望地看着苏程，“要不再商量一下？朕还没看过瘾呢。”
苏程差点再次破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微臣告退！”
昏君，想拿自己当卖艺的看热闹，休想！
随行而来的两个官员看着这情形，也终于渐渐缓过神来，不管怎么样，不撞了就是好事。
二人连忙也行礼告退，想要拉着苏程，生怕他反悔。
可楚瑜却叫住了他们，“且慢！”
一枚一枚地捡起了地上的铜钱，然后又重新塞回了苏程掌中，楚瑜笑眯眯地开口。
“苏爱卿，要珍惜钱财，而且这是你应得的。”
苏程脸色青白地看着楚瑜，最终，在两个好友疯狂的眼神安抚下，攥紧铜钱离开了。
看着三人消失在宫道上的身影，裴瑾玩味开口：“值得吗？”
“什么？”楚瑜回过头看向裴瑾。
“苏程可未必能想明白，只怕会从此恨透了皇上。”
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为何要做。
楚瑜不在意地笑了笑，“他恨不恨朕无所谓，只要活着就好。”
“皇上倒是良善。”
“其实也不是。”楚瑜顿了一下，“他若真的一头撞死在朕面前，只怕朕免不得要做噩梦了，所以也是为了自己。”
虽说“文死谏，武死战”，纳谏而死说不定是人家苏程的职业目标，可是生命可贵，纵使真的要一腔热血的舍弃，也应该是在更值得的事情上。
做噩梦……
裴瑾看着楚瑜，心底重复着这三个字，有一瞬间，笑意里透出几分自嘲。
是了，许久之前，他也曾做过噩梦的。
只是如今，早已经习惯了。
……
回到含光殿，楚瑜询问了一下小夏子，让他找人的事情怎么样了。
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