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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从此可还会安宁?
那道题再也没有谁提起,待岁月沧沧流逝了多年后,不经意间杜淮苓忆起,哑然含笑,彼时年的少无知,鲁莽冲撞为日后酿成了多少罪祸,然则,她又从未后悔,只因为一个人。
九曲湖的风光此时越迷人,越是对失意之人的罪罚,一路快步冲到大街上,她才肯放慢脚步。清晨舒的那记眼神,又生生得扎疼了。她从未区分过对他的感情,只是一味地想从他身上汲取清宁与平和。从今天起,是不是周遭所有的都要开始变质?那个永远清雅寡言,甚至有些孤僻的少年,她感到,她不久便将离原本她藏匿在他身后的温暖很远,远到再躲不着外间的冷雨流矢。
御史府中,一场玄言的费解,恰在云中,寻寻觅觅,沾染血迹的腥甜。书房内,即墨洵修手握张纸条,另一只手轻轻扣着桌面,闭目沉思。谜题么,无论怎么想都不会称她的心,是也不是?那孩子……,他转过脸,一睁眼满目煌彩。柔暖的晴光滑过他俊颜,墨绸青丝荧荧滑下,那孩子与她娘的性情截然不同呢?
杜淮苓浑浑噩噩地走,也不区分什么东南西北,只管低头任思绪横冲直撞。一抬头,就撞到自家院门口的芭蕉树上了,额头被狠狠亲吻了一下。
她抚着额头,瞪了那芭蕉树干还有些刚刚睡醒的迷糊,抱着头慢慢摸进自门里去,隔了半柱香的功夫,又换了身女装走出院门。
府中这几年本来人就越来越少,这会儿没见着一个人影她也没多在意,自顾优游自在地荡,丝丝缕缕清风思绪零碎,西院淳于师傅他老人家,今年愈发闭门一心只和书上的圣贤们打交道,都懒得理他们这些俗世中人了。淳于河早几年便嚷嚷着要往深山老林去寻找高人学武,嚷完第二天就跨一个包袱,横在门口,在老淳于的滚滚浊泪中,挥一挥衣袖。
她顿时没了个无聊时消遣的对象,话说她还挺想念他的,他的成长道路没崎岖而坎坷吧?可别像小时候那样印象派了。
偌大的御史府,她在里头瞎晃荡,心事几番沉浮后慢慢深藏。她悠悠晃过西院的碧玉栏杆和花苑,正待飘过桃花林子之际,忽然又折了回来,她见着了晴天霹雳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