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遮无拦,香草自由自在地交相缠绕、侵占,葳蕤绵延,藤萝飘荡,像一块自由的乐土,也像被遗忘的荒地,谁都可以踩进来探险观光,香气也肆意播散开去,不再深藏。
“是谁养活了我的香草?”雪信忍不住问道。
苍海心请功道:“我每日晨昏来浇水,一桶一桶地浇,它们便疯长起来。看来它们与我还是合得来的。”
“古人说,‘男子树兰,美而不芳,盖情不相往来也’,原来都是骗人的,是男人骗女人干活的谎话。”雪信嗔道,不知是气古人骗人,还是气他越俎代庖,“水浇多了,它们便长得失去控制,你也不修剪修剪。”
“我很喜欢它们疯长,不受约束。”
雪信哼哼:“它们只有经常修剪才会生得好,任其疯长不去约束,反而会很快枯死。”
拆掉行障空出来的土地,一半被香草占满了,另一半造了一个小院子,上头挂着写着“枕莲馆”三个大字的匾额,在听香阁前面。院子里,正房东侧是卧房,西侧是书房,卧房进门处挂着一幅字,写着“思香媚寝”四个字,那张沉香床好好地摆在里头,上面撒开了一顶猩红帐子。
“这字不会是你写的吧?连带各院子的匾额,也都是你写的?”雪信想说字真丑,除了他,别人谁好意思写了挂起来。也只有他写了挂了,家里没人敢说难看,客人来了也不好意思拆穿。
“让关雎想的名字,我亲笔题的。你还记得关雎吧?我来安城打的第一场马球赛,他敲进了全场唯一一个球。”
雪信想关雎也太小气,只帮着起名字,何不一并题写了?也不知道关雎字如何,反正肯定用扫帚蘸了墨汁扫出来的也比这好看。苍海心写的字,力道是有的,可是笔画架构怎么看怎么别扭,好像他用笔尖伸到字中间搅了搅,把这个字搅得七扭八歪,摇摇欲散。
“这也是?”雪信指着“思香媚寝”那几个字,关雎那小书生,怎么也好意思起这浮艳的名字?
“我翻书抄的。”苍海心干脆利落地承认,“翻了好几天才拣出来的。”除了给她看家中的变化,他们还有许多话可以讲,从别后讲起,讲到天明也讲不完。
可眼前,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苍海心把雪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