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人皆倒吸一口凉气,生怕被廷尉府的人听到给抓起来治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众人往声音相反方向躲了躲,生怕受其连累,可待见到声音来源之人,众人皆噤了声。
这话,我朝之中也就此人有资格说!
赵鹤观疼的直皱眉头,抬手揉了揉腰,原本还奇怪为何看到她如此,东宫的下人也不曾出来扶她一扶,可一抬眸瞧见那绣着团云纹的黑靴时她心中明了起来。
她忙不迭地爬起来,随后冲来人拱了拱手:“皇叔安。”
男子身量高挑,后背宽阔挺拔,举手投足间自带皇家气度,哪怕是皇帝在他面前都要逊色几分。
如此站在赵鹤观身旁,更将她衬的矮小了几分,旁人若是不知的,只怕是分不清谁是主谁是仆。
安王低头瞧了瞧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不成器太子,随后露出了身为长辈的笑意。
他抬手虚扶了一下:“太子不必多礼。”他顿了顿,狭长的眸子掀起,向刚从马车中探出身子的绝色女子投去眼神,“这便是怀社公主?果真如你皇兄所说的那般泼辣!”
赵鹤观心上一紧,她这皇叔擅权多年,就算是她父皇也得给其三分颜面,即便是再不喜她,但毕竟是同朝之人,也断不会因外人而损她面子。
可•••怀社也并非任人欺辱之人。
听闻此言,怀社探出半个身子,上下打量了安亲王,心中将对他所了解的信息全部与真人对了上去。
随后半面流苏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吾那几个皇兄乃出了名的昏头废物,倒是有劳安王将他们的话,奉为瑰宝。”
最后四个字他吐露的极慢,一字一句敲击在安王的面上,原本略带得以的面容僵硬在脸上,随之寸寸龟裂,逐渐阴沉起来。
百姓皆知,太子懦弱无用,而安亲王果断暴戾,故而得罪太子无事,但若是得罪了安亲王,怕是要祸连九族。
赵鹤观敲了敲两人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心底有了打算。
不管怀社与那男子是否是同一人,又或者是其他关系,让其与安亲王结怨,两虎相争,自然会给她这个中间人省去不少事。
可安亲王却不打算让她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