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几个突厥兵留下的马迹紧追不舍,期间也查访了几个路上,日暮时分,也没有追赶上对方。天色已暗,其面的马蹄印也越来越模糊起来。抬头望去,前方已经隐隐约约看到陇西郡的城池。李平川和长孙侍卫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这几个突厥兵无缘无故来挑衅,又无缘无故的逃走,又神鬼莫测地在陇西郡附近消失,整个过程显得如此的诡异。难道这几个突厥兵胆大包天,竟然敢混入陇西城内打尖过夜?
长孙侍卫回头打量着身后的一群人,脸色愈加地难看,冷哼一声,策马继续向前。李平川也皱了皱眉头,无奈地摇摇头,策马跟上。身后的窦厚浑然不觉,一路上长辈前长辈后的陪在司徒妙身边,气的李平音在旁边只翻白眼。
别看这窦厚虽然长得虎背熊腰,可从小就知道尊师重道,司徒妙在峨嵋派辈分又不低,所以这一路之上,即使她尾随在后,窦厚估计连个不字都不敢说。再说大路朝天,谁也不敢把她拦下。
更何况这是李平川首肯的呢?
但这沙耗子怎么也来了?
沙耗子的伤并不严重,只是皮肉伤而已,在客栈外一头栽倒地上,与其说是受了伤,倒不如说是吓破了胆。这多事的了凡和尚竟然慈悲为怀,看那客栈在荒郊野外,连个郎中也没有,心中一软,带着沙耗子上路了。沙耗子碰到了凡和尚这样的冤大头,自然是求之不得,演技更加炉火纯青,除了进食排泄的时候稍微清醒外,一路之上,竟是昏厥过去几次。
陇西郡,处陇山以西,黄河以南,之所以是天下第一大郡,并非仅仅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军事重镇,而是因为隋唐以来,军队的主将一半以上出身于陇西贵族。更何况,陇西郡本身就是李氏的望郡,故有“天下李氏皆出于陇西”之说。
日暮时分,陇西城格外紧张,大队的士兵在城门口巡视,遇到可疑之人,逐个盘查搜身。按道理突厥兵已经退走,兵患已经暂时解除,不应该如此的兴师动众才对。难道守军已经发现了有突厥人混进城内,还是说另有要事?
正在他们思量不已的时候,看到李平川一行人过来,一个个携兵带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