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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
“姥爷,你是不是认识那具女尸啊?”
姥爷好像没听到,闭上了眼睛。
我也没敢多问,心里却笼罩上了一层不祥的阴云。
等到黄昏时分,警队真的把尸体运到了兰心殡仪馆,征用了一台电力冰棺来冻尸。
尸检已经完成了,可以开始缝尸了。
但具警方说,丢失的头颅始终没找到,可能被卡断在轿车残骸里了,还在搜查,而且身份证件也没找到,暂时无法确认死者身份。
听说我姥爷愿意免费缝尸,殡仪馆老板自然再乐意不过了,特地给我们把场地空了出来。
不知为何,向来巴不得腾出机会给我实践的姥爷,这次不准我接手,甚至不让我靠近。
“姥爷,你是不是真的认识这具女尸啊?”我守在门口,再一次忍不住发问。
太古怪了,姥爷还从来没免费帮别人缝过尸呢,毕竟这是份既血腥又辛苦的工作;
而且触碰他人尸体,是很不敬的,所以必须收钱,因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就叫师出有名,是一种丧葬业的忌讳。哪怕再穷的人,姥爷也至少会收一块钱意思一下,而没家属给不了报酬的,姥爷是坚决不接手的,怕沾上脏东西。
为什么宁可冒犯忌讳,也要替这具无名尸体收敛呢?
姥爷回过头来看着我,垂下去的双手还在滴血,很突然的问道:“阿泽啊,你知道缝尸之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我犹豫了一下,试探道:“复原如初?”
姥爷摇摇头,将右手抬到了灯光底下观赏。
手在颤抖,亦如他莫名兴奋起来的瞳孔:“是化腐朽为神奇!”
“但,这是逆天之举,必遭天谴……”
什么意思?
“那您做到了吗?”我好奇道。
姥爷八岁起跟着太姥爷入行,从业已经五十余载了,将世代传承的缝尸手艺发扬到了更高境界;
如果连他都没达到那所谓的化腐朽为神奇之境,那恐怕业内就没人能达到了。
然而他没回答我,只是怪异的、直勾勾的看着我,令我莫名的感到发毛。
姥爷重新忙碌了起来,还让我弄来了一些面团跟浆糊,是用来做头的。
我入迷的观摩学习,姥爷却突然背对我说:“阿泽啊,你记住,缝尸匠只能修补尸体,却修复不了残缺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