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停，声音也淡：“想说什么？”
钟攸迟疑了下才开口：“当初洛公子能提早出狱明明是您出了力，要不然光靠那位萧世子能起什么作用？为什么您什么都没说。”
“还有洛将军，当初要不是您派人，恐怕洛将军的尸首都不一定能找回来。”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洛姑娘都要和离了，他都有些看不懂主子了，这种时候不应该让洛姑娘直接知道他的心意？还有他为她做的一切？
萧然闻言却依旧没停下脚步：“没必要让她知道。”
直到钟攸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
萧然忽然停步。
他透过伞面往外看，大雪纷飞，仿佛这世间都变得干净皎洁起来。
他忽然想起初见清宁那日，那是一个璀璨的春日，春光烂漫、百花正好，她踩着阳光逆着光朝他走来，俯身弯腰想伸手扶起他。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温暖和美好。
可太过美好的东西总让人害怕失去，所以他像野兽一样吼了她。
对他而言——
清宁是神女，是高悬于九天的月亮，卑劣如他岂能触碰皎洁圣洁的她？
他没再看。
重新垂下眼眸往外走。
马车早已备好。
萧然不会骑马。
大家族的少爷都会有人专门教授他们骑术，可萧然从小就无人教他骑马，所以平日出行，他都是坐马车，刚要登上马车就看到萧有卿披着一身灰鼠皮大氅从远处策马而来。
他脚步一顿，漂亮阴郁的桃花眼也立刻眯了起来。
不知是不满，还是迎面风雪太大。
萧有卿是近了才看到萧然，刹那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太久没见这位堂弟，虽然如今他们都入朝为官，可比起萧然现在三品大官的身份，他这个七品翰林官实在不够看，平日的早朝，他是没资格去的，也就只有一月一度的大朝会才能入朝聆听圣训。
翻身下马后，他问萧然：“阿然，你怎么在这？”
萧然没理他。
淡淡瞥了他一眼就打算掀帘进去了。
可萧有卿病急乱投医，还在问：“你看到你嫂嫂了吗？家仆说她来了报德寺。”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出嫂嫂的时候萧然冷下的脸。
萧有卿今日忙了一天。
柳氏没事，孩子也算是安然无恙，可母亲却因此更加责怪清宁了，不仅不肯让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