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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泥道走了很久,泥道两侧出现一些树墩,草木有被压倒的痕迹,树墩上留着数不清的斧沟。少了落叶松的遮挡,天空似乎也更明亮了。
如果是父亲砍的,轮廓会比较平整,年轮也会看得一清二楚。
汉凯明又走了一段路,没再见过树墩,脚下的泥道也变得坚硬,甚至有硬石铺路。
快到了,他走到一块空地,木屋映入眼帘,干净平整,如同融入树丛间的鸟窝。汉凯明在佩锤湾从未见过如此耐看的建筑,比大自然青出于蓝的细腻感,更具三神教堂的仪式感。
木屋位于一斜坡下,石块堆排列四周,看不见的沟渠延伸至下游。木屋旁,身穿麻衣的妇女举起斧头,当头劈下,每次抡击都带来一次清脆的声响。
汉凯明慢慢走到妇女身后,轻声道:“妈。”
妇女一愣,缓缓回头,她的脸蛋圆的像鹅蛋,雀斑密密麻麻分布在鼻梁上,双颊红肥大又红润,挤兑到将眼睛遮蔽。一头棕发绑在脑后,显得她的脸更大了。
“你怎么回来了?”母亲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就像落在木柴上。
“想回来看看。”汉凯明低下头。
“是治安官不好当还是又遇上什么破事了?”
汉凯明沉默了一会儿:“都有。”
“然后找你的混账老爸?”母亲轻蔑道,学起了小孩子的语气,“爸爸、爸爸帮我擦屁股。”
母亲看汉凯明没有说话,接着说:“你都快三十了,解决问题还要靠老爹,真让我们丢脸。”
“所以我是以治安官的身份来的。”
“是吗?”母亲不屑的嘁了一声,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
汉凯明掏出手帕擦干自己的脸,没有丝毫生气,他知道原因。
“吃里扒外的东西,他们这群人害得你爸爸躺在床上,你还为他们卖命。”母亲怒骂道,扭过头端起斧头,“去见你爸爸吧,说不定你能唤起他的神智。”
她举起斧头继续劈着柴,仿佛当他不存在一样。
汉凯明没再说话,转身走上木阶,他听见母亲轻声骂道:“杂种。”
木门推开,屋子里弥漫着薰衣草和琴山花的香味,左侧摆放着桌椅厨具,墙上挂着麋鹿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