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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党特工都是青皮红心萝卜,往往容易犯这个错误。所以一过招,他们死了,而我还活着。”
“六哥,我既然跟了您,就一定会唯你马首是瞻。从今往后,无论您说什么,对我来说,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命令。”
抬头远眺,夕阳西下,农夫们结伴而行,逐渐消失在山麓的拐角处,就连负责监视的民兵,也三三两两相继散去。回想着钱溢飞对自己说过的话,杨旭东望望山那边的国统区,一向以沉稳著称的他,心里突然有些紧张。
他选择的突破口是在国共交界处一段“摩擦高发地带”。山顶上是共军负责警戒的机枪班,据说配备一挺歪把子和几枝三八大盖。山道从山麓分开,穿过雷区蜿蜒伸向国军一侧,现在的问题是:杨旭东并不知道哪条是穿越雷区的路。
天色渐渐昏暗,再加上国军阵地上射来的壮胆探照灯,使两条道路的能见度并未受到影响。“妈个X的,这群杂牌饭桶就是靠不住。你把灯照向路面,共军倒是无法行动,可老子怎么过去?”
赌!想来想去,他最终只好接受现实。“必须借共军之手弄掉对面的探照灯。”当然,想和共军借枪这是没商量的事情,而一项缺弹少药的中共部队,也决不会乖乖把枪借给国民党的中尉特工。“妈的,一个国家干嘛要弄出两支军队?”这是中国的不幸,同时也是杨旭东的无奈。
他从山后悄悄接近共军阵地,伏在地面侧耳听听山顶动静。遗憾的是,这支共军明显是久经战火洗礼的百战之兵,除了移动哨的脚步声,根本就没有其它杂音。也就是说,每个人都安静地守在自己岗位,甚至连交头接耳的说话声也没有。“服了,”杨旭东暗道,“国军精锐部队也不过如此,看来共产党的确具备和党国一争高下的实力。”他掏出裤裆中的无声手枪,向山顶爬了爬,双眼死死盯住移动哨的脚步,仔细计算他的行走路线。一般人会认为:刺杀哨兵的最佳时机,是在他转身或者扭头的时刻。其实不然,哨兵标准的行进路线,绝对不会脱离暗哨或者其他友军的视线,否则,设立岗哨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杀掉一个哨兵并不困难,困难的是不被他同伴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