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级别。好几天没洗的头发松散而凌乱,一部分遮盖住了左眼,另一部分却撇到了右耳垂处,活像一株大榕树的树冠,放只母鸡就能当鸡窝,养群喜鹊就是个鸟巢。脚上穿的鞋虽然是真名牌,但却肮脏不堪,左一块灰右一点泥,像是刚从地震震后的废墟里爬出来一样。原本是白色的衣裤也被弄得灰白相间,令人怀疑他是不是水泥厂的工人。
“这是什么打扮啊?整个一民工。”莫宇杰皱起了眉头。
矮个子则截然相反,一米七五的个头配上干净整洁的板寸头,既简朴又利落,与旁边高个子的鸟巢头形成鲜明对比。与之不相称的是他身上的衣服,一个又一个的大口袋上挂满了一个又一个的金属饰物,太阳一晒闪闪发光,大风一吹玎玲桄榔,可谓集光污染和声污染于一身。他的肤色说黄不黄,说黑不黑,黑里透黄,黄里透黑,如同黑种人和黄种人生出来的混血儿。如果说高个子是纯粹的农民工二代,那么他就是矿工和嘻哈一族的混搭产物,就差一顶安全帽了。
“真牛*,都混搭成这样了,”莫宇杰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们今天怎么打扮成这副德行?要参加化妆舞会啊?”
他们一步步走到了那群玩球的小孩面前。
可能是因为被他们的样子给吓着了,小孩们全都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他们两个,脸上布满了说不尽的纠结和惊恐。
“两……两位大哥……哥,你……你们有什……什么事?”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小竹竿壮了壮胆,挺起排骨一样的胸膛,结结巴巴地问。
“小子们,”高个子开口了,“你们是第一次来这儿玩吧?”
“是啊。”小竹竿乖乖应道。
“我说嘛,初来乍到的,不懂规矩很正常。”矮个子咧开嘴,露出他那一嘴巨大的黄板牙,笑了笑。
“什……什么规矩?在这儿打球还有规矩啊?”小胖子一脑袋雾水。
“你个小傻X!”高个子骂了一句脏话,抡起拳头冲小胖子那肥硕的大脑袋上就是一拳:“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个世界上干什么没有规矩?你妈没教过你做人要守规矩吗?穿这破鞋把智商都穿没了你!”
“知……知道了,大……哥,”小胖子强忍着疼,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