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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了踢她,还是没有动静。他这才招呼沈干夕身后两个神色紧张的侍女:“芸朱,莘碧,你们来帮我一下。”
两个侍女急忙应是,三人一起将黑衣姑娘的身子翻了过来。
“……楼主,我觉得,她是真的晕倒了。”看了看那个姑娘,凌恒判断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如果她是做戏,在倒地瞬间会下意识地侧开脸,不会把鼻子……摔成这个样。”那姑娘脸上,鼻血和灰尘染得一片污浊,沈干夕端详着她,沉吟片刻,道,“凌恒,把她手腕给我。”
“是。”
沈干夕伸出手,将三指搭在黑衣姑娘的手腕上,半晌,眉头微微蹙起:“她好像中了毒。”
“中毒?可我看她脸色……”
“她内力不弱,已将毒性化解大半,但仍有余毒未清,可能加上劳累奔波,体力不支,再从风雪里走进这暖和的屋子,血脉舒张,才会晕厥过去吧。”沈干夕松开手,黑衣姑娘的手臂又软绵绵地垂落下来。
他转回身子,不再看她,又拿起碟子里没吃完的蟹爪,神色也放松下来,一边挖蟹肉一边吩咐:“凌恒,你再去开间房,和莘碧一起把她送到屋子里吧。”
“楼主,您要救她?”凌恒一怔。
“只是开间房,把她搬到床上,谈不上救。至于其他,咱们也不必多管。我又不是大夫,而且,她体内余毒,她自己应该能解。”沈干夕说。
“可是,咱们连她的身份都不知道,就这样贸然救人?”
“这也谈不上‘贸然’吧?”沈干夕笑了笑,“又不费多少功夫,我都舍得出银子,嗯?”
“唉,真是拿您没办法。”凌恒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把黑衣姑娘背在了背上。
“毕竟她就倒在我脚边,也算某种难得的缘分,总不好假装没看见不是?”沈干夕露出一副和睦亲切的笑,“作为感谢,我今晚不再吃第四只酒蒸蟹了。”
“您本来就不能再吃了!”凌恒作势瞪了沈干夕一眼,这才抬脚向里走去,莘碧跟在他身后,“等我把她送进屋,您也快些休息吧。”
“好好,你小心一些。”沈干夕随和地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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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长街朔风吹着木质窗棂发出细小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