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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子?!
谷雨一怔,自她第一眼见他,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孤独竟源于他并不光彩的家世,但这并不是他的错,
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身世,有人生来就披星戴月,而有些人,注定孤注一掷。
她才明白,他喜欢一个人守着黝黑的夜,像一只猫一样,在月下独自舔着那些不能诉说的痛苦,
他身上孤独而忧郁的气质,对许多女生而言,有着致命的诱惑,而她,只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像太阳对地球的吸引,她一直围着他公转。
“十六岁后他回国,有人说是回来认祖归宗,不过,我觉得这次见阿修比以前更深沉了。”
“……”
门口风铃翩翩起舞,闻声望去,宁修远捧着一袋速食走进:“在聊什么呢?”
苏澈以手抵唇,嘘!
谷雨已毫无胃口,接过他递来的热饮,顺势倚在桌沿边,
她双手捧着杯身,感觉到片刻的温暖,见宁修远同她一块倚靠着,她侧目:“那本画册你真全看完了?”
“……”宁修远轻饮了口咖啡,
“为什么偏偏选中那三幅设计稿?”
偏偏是她仿制的稿件,
喝完最后一口,宁修远把玩着纸杯,朝对面的垃圾篓扔去,啪的一声,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完美进框。
“眼缘。”他迎上她的目光,
“是吗?”她喝了口,不冷不烫,但曼特宁浓烈的滋味在唇齿间蔓延。
“最近一到傍晚就不见你人?”
她被呛到了,
“怎么了?”他顺了顺她肩背,
谷雨摇摇头,
“知薇说你去夜巢了?”
“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倒没说什么,只是你看上去不太对劲。”
谷雨摸了摸脸,她有不太对劲?
***
前往易氏前,苏安妮特意打扮了一番,望着镜中妆容精致的女人,她一手覆住自己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前段日子你为single拍的画报,就那张只露出眼睛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很像?
苏安妮一怔,还没从中缓过神,只取过口红,令那唇更娇艳了几分,她看了看,又厌厌地擦了,换了套素净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清纯不少。
来到易氏,底下那帮子人大都熟识她,但诧异她今天这身打扮,这苏大小姐今天使的什么性子,可她这张脸,在易氏确实是张通行证。
易远臻的办公室门虚掩着,她敲了敲,没人应答,苏安妮推门而进,里面空无一人,她环视过,
男人的办公区域是开放式的,十分简约,他喜欢实木质料的家具,厚重而质朴,却有生命的灵气,
桌上案卷摆放着整齐,却又堆积如山,可以想像男人在这伏案工作的样子,
苏安妮目光最后落在书架,一支水杯安静放置在那,却格格不入,她好奇走去,那是一支烤瓷的杯子,杯身晕染着渐变的蓝,一支铃兰孤独绽放,而花下镌刻着‘谷雨’二字。
她错愕,伸手去拿,身后突然一声,“谁?”男人低沉的声音入耳,苏安妮惊慌失措转过头,目光相触之际,丝毫怔忡掠过男人眼底,
苏安妮突然就想起,她第一次见易远臻,也是这样素面朝天,那个时候她刚入行,还是个雏儿,为了钱,她去坐台,还不懂这道上的规矩,春宫艳照俯仰皆是,情男欲女遍地滋生,
她被那些人灌多了,软腻的身子贴上了他,他脸上不悦的火腾地一下子蹿了起,却见着她的眼睛时,他低头瞧着,竟伸手去触,
原本七分的醉意,竟变成了十分,他直将她按在沙发上,嘴里数落,“你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我。”
她被他亲得七荤八素,却不知哪里招惹着他,她当时吓得左躲右避,竟惹着他怒起,捏着她的下巴放出狠话,“别让我找出他是谁,告诉你,我一句话就能玩死他,早晚我先弄死他,再找根绳子勒死你,一了百了。”
她被吓得不敢出声,连哭都不敢。
可第二天,易远臻竟然给她赎了身,带了她入了模特圈,一手捧红了她。
他们绯闻被外界炒的沸沸扬扬,他不澄清也不否认,她一直就好奇,他满足于她事业上的野心,却为何从不动她。
可苏安妮知道她花了多少心血在他身上,她一定要得到他!
“易总。”她腻着声,
易远臻走进,坐入了转椅,苏安妮俯身,手臂环过他颈脖,她贴上了他:“我想要拿下‘锦星’的广告代言。”她软软糯糯道,“这次竞争对手是个新人,但拿过国际大奖,安妮肯定比不过人家。”
“怎么,易氏的代言还满足不了你的胃口。” 易远臻淡淡看了她一眼,
“‘锦星’哪比得上易氏,我就看不惯对方拿过国际大奖,就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她嘟囔着,“晚上约了‘锦星’老板盛总去夜巢,我安排了些人作陪,你去能帮我做个阵仗就好,有你在,盛总还不给你几分面子?”
“你又想带资进组?”男人捏了捏太阳穴,
苏安妮见他几分倦态,拦下他的手,令他倚在转椅的靠背,她长指抵在他额际,轻轻为他按压,“还不得仰仗你的庇护。”
他不语,看着她,
苏安妮顺势道,“那就这么定了?”
离开易氏,苏安妮开始张罗晚上应酬,她嘴角弯了弯,万事俱备,就等着今晚好戏上演。
谷雨临时接到通知,晚上去七号包厢服务,还是那个包间,莫名的有些忐忑。
将酒放在银色托盘上,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夜巢一如既往眼花缭乱,摇曳生姿,声色迷离之地,跳舞的女孩火辣热烈,谷雨万分小心地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