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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后,他们两个会一起坐在室外的凳子上。老安是唯一和他看过风景的人。
『你的朋友呢?』老安一个人在那里吞云吐雾,习惯了老是问一些有的没的。
『大概也都过的不错,如果从他们的社媒动态来看的话。』
『那看来你很适合这份工作。』
他勉强地笑了笑。
『你不用理会他们,虽然这里人少,但幸好地方足够大。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这也是你一直在做的事情。』
『没关系,我习惯了。』
一阵沉默。
『这是我的家人。』老安从怀里掏出几张有点皱的相片。『虽然现在有什么实时全息成像,我还是喜欢看相片。这是我的妻子和3岁的女儿。那些是我的朋友。』
『挺好的。』他接过这张相片,看了看,又还了回去。他感觉这像礼物一样沉甸甸的,但又觉得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他没有任何对等的事物作为交换。他的行李箱里,只有电脑,书,画册,画笔,衣服和日用品。不管他住在哪里,都是这副行头。
飞船已经进入了黑夜的部分。途径的岛上偶尔有人抬头望了望,又继续埋头在他们的工作中。他也远远地看着他们。就像以前在这里工作时一样。
『你看。』老安朝空中扬了扬头,只见一长列飞船从远处开始朝他们的方向穿行而过。
所有飞船的下半身一致性地画满了黑白相间的花纹和挂满黑色的缎带,白色的探灯则在飞船顶部长明。一部,两部...直到中间出现了五个矮小的长方形金属舱,在紫红色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凄冷。里面躺着的是不久前采集爆炸事故罹难的宇航员。在这场墓葬巡礼环绕行星带一圈后,遗体将会被送回各自的家乡。
他们抬头仰望着,目送他们的远去。原本属于防护罩外的死寂,此刻渗入骨髓。
老安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每个人身上都有着无数隐形的线,在人死后,这些线会牵引他们回家。』老安说,『这是我老家的说法。』
他不记得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只不过这一幕,藏在了他画册里那众多的随笔中。里面有奇形怪状的建筑,有姿态各异的行星,有张牙舞爪的怪物,有驻足海边的一家三口,有行色匆匆的路人,有其他工作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