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一个皇帝的高高在上，大权在握。沈灵云突然想，卫舒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皇位本就是一个磨人心性的地方，他能保持这样一颗赤子之心，于百姓总也是一件好事。
“嗯。”沈灵云开口应下，“只是……”
“你放心，姨母哪里我已经说过了，只要你不说，姨父是不会知道的。”
沈灵云听到这里，有些无奈的笑笑。“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卫舒收回手，迫使自己坐的端正些，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就是想让表哥你帮我……把赵晴从恶奴营里弄出来。我虽是皇上，但很多事情，我却也被这个位置束缚着，没办法做太多事。虽然她是一个叛臣，可我却无法对她狠下心。他们都要我杀了她，为父皇报仇，可父皇是不是赵晴杀的，她是不是真的弑君，最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我都还不知道，我不可以让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我把她放进恶奴营就是为了堵住众人的嘴，可我不能保证她在里面决定不会出事，我想将她留在身边，亲耳听她说出真相。”
“卫舒。”这还是自从卫舒登基之后，沈灵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赵晴她和我们走的已经不是一条路了，你能绑住她一时，绑不住她一世。况且她现在神志不清，万一发生什么事，你让整个西陵，如何自处？”
“我……”说到这里，卫舒突然停住了，转头看着沈灵云，眼里是沈灵云从未见过的认真。也是那一眼，沈灵云突然明白，原来这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少年已经长大了，可以独自面对风雨。“哥，你说的我知道。但我还是放不下，我想亲耳听她说出真相，如果她真的是杀害父皇的凶手，作为杀父仇人……我也不会留她。”
这句话说完后，整个屋子陷入了长久的寂静中。
许久，沈灵云才咳嗽了两声，哑着嗓子答应卫舒。
“我可以想办法把她弄出恶奴营，但你必须答应我，这一切都听我的，你也不能把她放在身边，也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她已经出了恶奴营。赵……她的身份太特殊，背后还有东辽的人，在哪里都太危险，只有让她一直在恶奴营，我们才能控制住东辽那帮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