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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打着元未岚的心。
雨水冲刷着元至磕破的额头,腥红的血又冲刷着他温润的面庞。元未岚两只脚犹如灌铅,耳边也嗡嗡作响,任由自己和师父在雨中挨淋。直到见一柄灰伞从午门展开的时候她只下意识扑通一声跪下去,疼痛让她清醒。
老师祖只瞥了元未岚一眼,走到元至身边,发出一声怒吼:“那便嫁!”
元至立马将头抬起,那双沾染着血雨和污泥的手抓住老师祖的衣摆,声嘶力竭道:“师父!阿岚是我弟子!嫁不嫁,想嫁谁,嫁与谁,总该让我决定!”
老师祖一脚将元至踢出好远。元未岚神志清醒了许多,她想上前将师父扶起来,甩手告诉那老头子她偏不要嫁,她要出师。可她不能。现在站起来就是将师父方才的恳求和屈辱都付之一炬。她将自己的头低到最低,师父的血水淌到她的鼻尖,嘴唇。
“师父,当初我捡她回来时,就是这样的天,您也是这样踹了我一脚,踹的我几天下不了地。”在老师祖阴鸷的眼神中,元至缓缓抬起头,直起身来;中气虚弱,嗓音沙哑。
“弟子将到了而立之年本不该有这些旖旎的心思,可偏偏是有,弱冠之年便有了,藏了好几年。”雨没有减弱的趋势,他努力抬眼微笑,血水雨水下仍能窥见当年簪远山乱战的少年一战成名的风采。
接下来元至说出的话,直穿过元未岚的耳膜,激荡她的灵魂。
“她元未岚总归是我的弟子,我也肖想过她能成为我的妻子。我元从流本就不是什么君子,自己的徒弟,怎会将她许做他人妇!”他话里有喷薄的怒气,直喷到他哆哆嗦嗦的老师傅心里。他踉踉跄跄地在老师祖愤怒又惊异的眼神中站起身,袖中现出一把长剑,雷电之间闪着寒光。
“你胆敢杀你的师父么!”老师祖毕竟九十多岁的人了,元至就算是重伤也能一剑将他刺穿,他怕的声音发抖。这时候,元未岚也不管方才师父说了什么话,一骨碌爬起来,朝午门跑去。她跪的两腿发麻,才跑了几步就跌撞着摔倒,把自己搞的比师父还要狼狈。
眼见着师父举起剑,她本要大声阻止,竟如鲠在喉,什么声音都发不出。脸上流着不知是雨还是泪的液体。
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