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下。
姜茶脾气也上来了。
她忍着头晕目眩的恶心,从地上站起来,拉开与周玄清之间的距离,然后冷冷道。
“安王殿下,您未免管得也太宽了,说难听点,臣女今天就算是死了,都跟您没有关系。”
前世,周玄清就算再生气,都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更别说她上辈子受伤时,他只会抱着她好一顿哄。
然而刚才却凶巴巴的。
姜茶知道自己不该这么矫情,毕竟这辈子他们并未成婚,他也没有义务哄她,但人受伤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脆弱。
“姜茶!”
男人不知道被她哪句话刺激到,黑眸危险地眯起,平日里散漫懒倦的面具脱下,俊美的脸上围绕着一抹冷戾的黑气。
在姜茶的记忆里,周玄清从来没有这样连名带姓地叫过她,发了狠的语气,浓重地如同高山上常年不散的白雾。
对上他阴郁的眼神,姜茶理智回笼,心里也有些后悔刚才那样讲,毕竟再怎么说,周玄清也是关心她。
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是不可能收不回来的。
姜茶避开他的视线,闷着头就要走,然而刚迈出去一步,身子就俶然悬空,她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你疯了吗?这里是谢国公府。”
“快放我下来!”
周玄清目不斜视地抱着她往外走,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但是手中的力道却紧了紧,恨不得将女孩揉进骨血里。
笑面虎的外皮褪去,露出更为骇人的内里来,捕捉到他脸上阴沉沉的神态,姜茶后知后觉感到有些害怕。
抓着他衣服的手,不自觉揪紧。
周弋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迈着两只小短腿,吭哧吭哧地跟在男人身后,圆溜溜的脑袋时不时昂起,眼睛里带着一丝不安和探寻。
厢房。
姜茶本来还担心周玄清会发疯,谁知他将她送过来后,人就没了踪影,甚至在府医诊治完、叶茹慕承言探望完,他都没出现。
就在姜茶纳闷的时候。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半躺在床上的姜茶,立马端坐起来,下意识还理了理发髻,确定形象上没什么问题才道:“进。”
吱扭一声,有人进来了。
看见来人的瞬间,姜茶先是失望了一下,随后察觉到他怯怯的目光,她笑着对他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