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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舌头。”
门口的声音一停,然后飞速的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迟迟看向他,见这人眉眼如画,温润的倒是如同一个翩翩君子,他声音带水,和煦的如春风,“殿下,夜深了,别饿着自己的肚子。”
他的眼底如古井般沉浸无波,只剩下一点烛火的光映照在他漆黑的眼眸当中。
摄人心魄。
迟迟猛地惊醒。
刚才那紧张又叫人冷汗频出的场景。
竟然只是她的一个梦吗?
可那梦也未免太真实了,包括她梦里的情绪,都觉得似乎就该是真实要发生的事。
窗外春光明媚,还有她执意不让人赶走的鸟雀正在喳喳作响。
门扉轻响,“五公主,奴婢们进来了。”
下一秒还没等她应声,门就被人给大剌剌的推开,温暖的春光泄了一地。
迟迟还在恍惚当中,绢纱已经被人给勾了起来,“五公主,今天又到了那个日子了,您莫不是忘记了吧?”
迟迟一愣,“今天十四?”
那穿粉色宫装的宫女表情淡淡的,“可不是说么。您快起来吧,一会儿别耽误了时辰。”
迟迟应了一声,从床上下来。
梦里的那些什么小心翼翼的伺候,她那尊崇地位……
想来真是梦,在这儿可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
陈国的五公主锦阳公主,大概就是这深宫里头最不起眼的“主子”了,连贴身伺候的宫女太监也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
春寒料峭,给她端进来的洗脸水甚至让人伸不进手的冰冷,可迟迟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也不指望别人伺候,自己很快的洗手洗脸。
因着今天是要出门,所以倒是有人来给她梳头了。
迟迟的头发黑亮顺滑,比一般人抹了头油的都要柔顺,那宫女轻声抱怨了两句,只随意给梳了个啾髻,就草草了事。
迟迟看了一眼,也没多说,只是转头说,“阿濯,今天你陪我去吧?”
被叫阿濯的宫女刚放下梳子,听这话立刻皱起了眉,嘴巴也嘟的老高,“五公主,今天外头天气这么冷,奴婢前两日可是病了,到这会儿都还没好利索。”
说着还咳了两声,“我可就不去了,省的染了病给娘娘。”
她称呼娘娘的时候,语气里大多是不以为意的嘲讽。
迟迟垂了眼,眼底闪过一瞬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