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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零碎,松开绑腿,脱了衣服泡到池子里。
洗澡,舒服是舒服的,只是在这天寒地冻里,人是什么都可以将就的,就如同这里的风俗,生下来洗一次澡,然后到了年纪要娶个漂亮姑娘了,才晓得把身上的泥垢搓一搓,之后,漂亮姑娘成了膀大腰圆的婆娘,又没什么必要为了讨好她而清洗自己了。直到寿终,再洗一次,是为了自己好干干净净地走。这里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一辈子只洗三次澡。现在,他也正为了取悦一个漂亮姑娘而洗澡,可惜她从来不喜欢他,又怎么可能嫁给他。
阿狗半躺在水里,闭着眼睛,雪片自半空中落下,贴在他的脸上化成了水。他耳朵颤动几下,抽了抽鼻子,眼睛就睁开了,对着雾气另一端的岸边叫道:“你别过来。”
雾气另一边飘来雪信的声音:“硫磺气味那么大,你还能闻出来?”
阿狗指着雾气说:“你别过来,我好好洗,我会洗干净。”他怕她真的会来检查。
雪信却坚持问:“到了这林子里,我的鼻子都不灵了,你怎么还能闻出来?”她对于自己经过严苛训练的嗅觉很自负,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臭烘烘的野人。
“在远处是听出来的,你走近了就闻见了。你那么香……”
雪信打断他:“干净衣服和梳洗用品我给你放在池边了。”她俯身把一个漆盘放在岸上,退后十步,听见对面的人涉水走过来了。
阿狗翻动着她带来的东西,柔软的缎袍熏上了浓香,又与她身上的香气有所不同。盘子里有手巾,梳子,还有一碟细细的豆面,也是异香扑鼻。
他兴高采烈地说:“你知道我没吃饱饭就出来洗澡,给我送干饭来了吗?”说完取了一撮就要往嘴里送,其实如果不是泡在温泉里,他应该会找一个碗来把豆面倒进去,兑上半碗水调成糊糊,会更好吃。
“不准吃!”雪信及时呵斥阻止了他,“这是澡豆,是洗澡用的。”
阿狗不信:“这分明是白豆面!谁会糟蹋粮食用来洗澡?”
雪信冷哼:“白豆面是最不值钱的了,反倒是这澡豆里的玉屑、珍珠、白檀香、沉水香才难得,比寻常人家用些花儿朵儿调的澡豆都贵重些。要不是你,我还舍不得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