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的末尾,还残留模糊血迹。
这封信对于司成寒来说,简直是字字诛心。
司成寒此时才终于知道言若黎为何从不回尚书府了,若不是这次她父亲下狱……
想到这,司成寒感觉自己的心口好似被一双巨手死死的攥住了一般,疼痛的无法呼吸。
只见他将信笺捏进手心,捂着胸口,蹲在了地上。
信上是生母温氏的字迹没错。
这就说明,他的母亲是一直知道真相的,言若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可他偏偏还那么对她。
司成寒陷在绝望的情绪中难以自拔,甚至连侍卫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启禀王爷,宫里来人了。”
说话的人是司成寒的另一个护卫云焰,也是司成寒最得力的密探之一。
司成寒缓缓站起身,将信笺收进袖兜。
可当他转过身之后,宫中的内侍太监临渊就来到司成寒面前。
“奴才叩见恭王。”
司成寒瞟了临渊一眼,冷声道:“何事?”
临渊将拂尘挂在左手上,尖着嗓子说道:“传圣上口谕,宣恭王入宫。”
司成寒皱了皱眉,此刻召他进宫做甚。
……
司成寒冷眼看着站在自己一旁的昭远和镇国将军洛明远,心下便有了主意。
伏在龙案前的司铭跃旁若无人地批改着奏折。
“儿臣参见父皇。”
司铭跃连眼都都没有抬,还快速地翻阅起了奏章。
司成寒见状,再度作了作揖,也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父皇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司铭跃抬起头看向司成寒,随后又扫了洛明远和昭远一眼。
“恭王妃已逝一月有余。朕也知你与昭远情投意合,镇国将军今日特来向朕请旨。”
司成寒面无表情的矗立在殿上,一言不发。
皇帝见此情形,继续说道:“看在镇国将军的份上,朕下旨为你和昭远赐婚……”
司成寒脑中瞬间闪过母亲信上的话以及言若黎那苍白的脸。
“请恕儿臣不能从命。”
未等皇帝说完,司成寒便决然的拒绝。
司铭跃瞬间怒目圆睁,拿起桌上的奏折,重重地砸向了跪在地上的司成寒。
“你还敢抗旨不成?”
司成寒脊背挺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司铭跃。
“既然父皇也提到了本王的王妃逝世不久,如今,丧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