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手心拢住杯子,灼意传来,她打了个激灵,才算是从一夜的混沌中清醒过来。
看着手心被自己搓出的红,季茫忽然有点讨厌自己,她总是什么都做不好,唯一做的出色的就是疏远和逃避,她心里烦急了,几乎是自暴自弃一样被自己气哭了。
陆宴刚从病房回来,开了办公室的窗,有点诧异咖啡馆今天开门竟然这么早,目光顺着光搜寻,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季茫。
一开始她就那么坐着,目光不知道往哪儿看,跟失了魂一样,瘦瘦弱弱的,看起来无助极了,陆宴皱了皱眉,没有挪动。
后来她似乎被水烫到了,受了惊,又去搓手心,搓着搓着动作就越来越快,到最后就哭了起来,眼泪出来了她就去擦,一边擦一边哭,又自暴自弃的不理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哭了。
陆宴看到她起身了,又隐约看到她出门了。
他抬起胳膊捏了捏疲惫的眼角,脱了白大褂,准备出门。
“师兄,你去哪儿?”有人正好从外将门推开,跟他打了个照面。
“我去透口气。”陆宴侧过身让他进来:“对了夏铭……”
“怎么了?”对方正从陆宴的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闻言看向陆宴,一脸询问。
陆宴沉默了一瞬,作出了决定:“早上你帮我顶一顶吧,咖啡馆那边我得去一趟。”
夏铭无所谓:“好啊,听说那边昨天来了个顾客,你是要去帮忙?”
陆宴还没回答,夏铭又自言自语:“也是,杨老师不在,她那个孙女是新手,你还是去帮衬一把吧。”
陆宴附和了一声,带上门走出去了。
没走两步就碰上了林瑾,她手上提着包,看样子也是刚到。
“今天这么早?”陆宴抬腕看表:“比平时提前了两个小时。”
林瑾温柔一笑,提了提手上的饭包:“昨晚跟36房的患者约好今天一起早餐,他指定了这个点。”
陆宴难得一笑:“有进展了?”
“他开始信任我了,这是好事。”林瑾心情尚好,越过陆宴,走了两步又停下步子:“陆宴。”
“嗯?”陆宴回头看她。
“我刚刚看到杨老师的孙女了。”林瑾说道这儿轻轻的蹙了蹙眉:“那姑娘心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