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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王妃敬上,柔柔道:“姐姐喝茶。”
宋骊伸手来接,正好头晕脑胀久了她觉得口干舌燥,笑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妹妹一定要好好服侍王爷才是。”
“妹妹记住了。”
只是,两手相碰时,忽然一声低呼,那盏热茶也不知是谁没有接稳,往一边斜翻,滚热的茶水倾洒了出来,烫了宋骊的手背也湿了南乔的嫁裳。
言王赶紧握过南乔的手,紧张的问道:“怎样,有没有被烫到?”
南乔摇头,泣声道:“是妾身不小心,惊扰了姐姐。”
言王用要吃人的冷眸逼视着宋骊,用只有两人才听得清的声音一字一顿道:“宋骊,不要以为本王不敢动你。”
那样冷酷绝情的面容,那样冰冷的眼神,分明是在看着自己的仇人。
宋骊也不恼,笑眯眯地看着垂头的南乔,道:“不好意思,是姐姐手没有端稳,应是姐姐给妹妹赔罪。蒹葭,再上一杯茶来。”
身旁丫鬟忙递上一杯茶,让南乔重新敬茶。蒹葭死死咬着嘴唇,垂着眼帘,把一切愤怒不甘的情绪都隐藏在了眼底。
敬茶结束以后,南乔被送去了洞房。
言王立刻道:“来人,王妃身子不适,把王妃扶下去歇息。”
宋骊领着蒹葭云淡风轻地转身,声音里有了一丝慵懒:“不必了,臣妾自己走回去就可,多谢王爷关怀。噢对了,”走了几步复又回头,对言王含笑眨眨眼,“好歹是你结婚,别忘记让人送一桌酒菜来我院子里,我也好高兴高兴。”
说罢扬长而去。
那抹红色丽影,恍惚间竟比嫁衣的颜色还要艳烈几分。明明柔弱的身骨,却挺的笔直。
言王手握成拳,死女人竟敢在他大婚上来捣乱。
回去的路上,蒹葭抚着宋骊手背上的红痕又是心疼又是义愤填膺:“小姐,奴婢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那个南氏故意翻了茶杯!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宋骊睨她一眼,似笑非笑:“说出来有人信么?”
“可恶!”
宋骊捏了捏蒹葭头上的发髻,道:“我都不急你急个毛线,一想起沈言那憋屈的脸我心里头就畅快,走,回去喝酒。”
蒹葭被宋骊勾肩搭背地推搡着往前走,偷偷瞧了她一眼,嗫喏:“小姐……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