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守备请去了喝酒,断断不会回来的。
正思索间,守楼梯的嬷嬷来报:“大奶奶,陆公子求见。”
“请。”世兰此刻心中不虞,敏之问得虽轻,但她却已听见了。这种危急关头,自家夫君不在身边,倒要仰仗一个外人,此事如何心平?只能按奈住这无名业火。
“陆公子,这是怎么回事?”语气中也有惊慌,但掩饰得很好。
隶铭上前一揖,微笑回道:“在下已差人查看了,是一伙毛贼趁夜色断了我们与后头船队的联系,想爬上我们的船劫财,夫人们不用惊慌,只需守住楼梯就成,外头自有我漕帮弟兄在。”寥寥几句,已将形势澄清。且听他言语,似乎这一伙贼人不过乌合之众,是以众人都放下了些心。
世兰勉强一笑:“如此,便有劳少公子了。”
隶铭略一晗首,算作回答。再一挥手,先时随他上来的一队人便留下了一半把守,另一半人先他一步下了楼梯。
众女眷的注意力都被楼下吸引力,只有敏之一人站在阴影里头瞧着隶铭离开。众人只看到隶铭的温柔谦和从容淡定,也只敏之一人瞧见了他转身时双目中骤现的杀伐决断。方才听嫂嫂称他做“少公子”,这人果然不简单。
一层的胶着随着陆隶铭率亲卫前来而出现了明显的松动。他陆少帮主的这一支亲卫,共二十人,乃是他与师傅亲自挑选,一个个捶打出来的精英。单独一人,便是淬了毒的利刃;二十个人合起来,便是一支可独当一面的精兵。眼下虽然少了一半,但对付这区区数十人的毛贼还是不在话下,只一会儿便见对方只有挨打的份,而无招架之力了。
然这队人甚是奇怪,明明已无力抗衡,却仍不溃退,免力招架间竟还可见进退。陆隶铭心中狐疑暗道不好,可惜分不开身去查看周围。
三层上,敏之也在注意着底下情况。眼见贼人无力招架却仍视陆家少主的网开一面为无物,还有意无意的将漕帮众人引向船尾。敏之恍然,跑去船头查看,果然远远在船头正前偏左侧的地方看到有黑衣行者一个个翻身上船。敏之心中焦急,却又不敢叫喊,唯恐引起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