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直直跪到地上，头重重地磕下来，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
梁云渡吓了一跳，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行这么大礼呢？
程之珏松开她的手，打开手中可伸缩的盲杖，没理会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径直朝着两张病床中央的过道走去。
躺在病床上的是半死不活的傅淮和秦衿。
傅淮被打得脸上找不出一块好肉来，面目肿胀，伤痕紫乌，眼睛只剩下两条缝，嘴角还淌着口水。
看着这样一张脸，程之珏想着这一年来的遭遇，只觉得讽刺又恶心。
她是真的贪过傅淮的温柔，一个身无分文又瞎了眼的女孩，被细心地照顾，贴心地开解，怎么可能不感动。
甚至他第一次动手打她的时候，她还在想，肯定是因为照顾她的压力太大，要是她答应做他女朋友，他是不是会开心一点……
直到一次，她听到傅淮和秦衿在她床上胡搞，嬉笑着说怎么解决这个真的一无所有的落难千金时，她才认清现实。
见程之珏盯着自己，傅淮又惊又惧，挤着细细的眼缝死死瞪她，“你、你……”
程之珏这才双眼无神地看向别处，淡淡一笑，“傅淮哥哥，看到我还好端端地活着，是不是很意外？”
“死瞎子，林越怎么会放过你？”
秦衿躺在隔壁病床上有气无力地低喊出来。
这不可能，林越就是个魔鬼，她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没被堕胎？
程之珏站在那里，拉长手杖在半空中两边寻摸，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敲到两个病人的身上。
两个病人痛得直抽搐，她抽完他抽，他抽完她抽，梁云渡看得都替他们疼。
两人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只剩下低哑的骂骂咧咧。
程之珏却像是完全没听到一样，仍然左右两边敲敲，笑着道，“这还要谢谢你们啊，我现在，已经是林家的长孙媳了。”
“什么？”
傅淮和秦衿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下一秒，又被敲得直抽搐。
“激动什么？我有今天多亏两位的相助，所以，只要我程之珏活着一天，都不会忘记两位的……大、恩、大、德。”
程之珏一字一字说完，手杖一挥，打落秦衿吊着的腿。
“嗷——”
秦衿虚弱地惨叫一声，眼白一翻，昏死过去。
“啊，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