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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床铺很小,几乎只能容纳下他一个人,但他心中已经无比满足了。他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顺从的爬上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这一切幸福得不像话,真怕是一场梦啊!
也许是太久没有睡过如此舒服的床铺,也许是这样的日子太有安全感,乐宁竟然一觉睡到了巳时。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院子里的喧嚣一瞬间充盈了他的耳朵,他倏地跳到窗户旁边小心地偷窥着外头的情形,才发现沈星奴和阿禄都忙着,根本顾不上理会自己。
他着急忙慌的穿好衣裳跑到了院子里,尽管他表现得很积极,但眼下四顾茫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忽然,沈星奴听到季逢安的呼喊,她将招待客人的茶壶往身旁一放,便匆匆的离开了院子。乐宁红着脸往前走了几步,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拎起了茶壶,学着沈星奴的模样给候诊的病人们倒起茶来!
沈星奴站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观察着这一切,她见乐宁虽然只是倒茶,但做事却颇有条理,手上的动作也不紧不慢的,茶壶虽重,他却从未出错。
看得差不多了,沈星奴装作不经意的回到了院子,乐宁甫一见她,立马有些慌了。
“呀,你小子真能干,比我做得好多了!那以后院子里来了客人,倒茶的活计就交给你了。”
“……好!”乐宁深受鼓舞,眼里迸发着亮亮的光芒,“我一定把这活干好!”
沈星奴和阿禄相视一笑。
在季逢安的精心调理之下,郡伯夫人已悠悠醒转,精气神逐渐恢复,每日也能清醒两个时辰了。
只是她体内余毒未清,倒是颇为恼火。倒不是此毒无药可解,实在是毒性已进入五脏六腑,留下了严重的病根了。至于下毒之人是谁……那就是他们的家务事了,医者不便过问。
饶是如此,左丘明对季逢安已是千恩万谢了。他是个性情中人,不但大手一挥解决了他们当初面临的窘境,还直接给了他们丰厚的银两作为酬谢。
所以沈星奴除了钻研医术以外,现在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半夜数钱。在又一个失眠的夜里,她掏出了钱匣子,将手上的钱全都过了一遍——
整整有四百五十七两八钱!
竟已积攒这么多了!她兴奋